“不料当晚就赶上白二郎与娘子几乎遇害,白予见白家有危,遂想先查清暗害白家的乃是何人,后随二郎与娘子前去何府,助二郎揭开了刘琮真脸孔,才放心与夫人相见!”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银球香囊来,递到白夫人面前。
由此再不疑白予,眼角发涩,想到畴前各种,早已物是人非,忍不住悲从中起,提着帕子往眼角沾了又沾。
“族里头没个说法吗?”白予俄然问。
“小的往苏北探听过,知您迁往江南,又才寻到海城来!
“一起无事到了海城,大郎才知那些人护送的另一批货只是一个木盒,至于盒里装的是甚么,他一无所知。
右手大拇指带着个白玉鹤纹扳指,她多看两眼,一时无语。
白予问,“大郎的事,夫人请勿担忧。白予在外浪荡多年,身边也有些得力之人,定会尽力以赴。
“骨笛罢了,为何会代价连城?”白予皱眉。
“我在城里找了三个古玩铺子,厥后在宝丰铺问出说有把代价连城的骨笛叫妙音,才肯定这就是孙家要大郎赔的笛子。”
“予大哥技艺很好!”白翊上前弥补道:“下次进城探大哥……”
白夫人接着叮咛刘氏:“大郎的事儿,你细心说给堂哥听听。”
白夫人瞪了他一眼,晓得他还没死劫狱的心。
白夫人闻言嘴角闪现一丝嘲笑,“族里?希冀他们,还不如希冀祠堂里那泥塑的菩萨!族长凑趣孙家都来不及,见出了这事儿,连着三日遣人来催我想体例给孙家赔银子!”
言琢侧目深思,代价连城的骨笛,莫非是……
刘氏垂眼答他:“那先生说,传闻此笛为石崇送给绿珠夫人之物,用的乃是天山雪顶仙鹤之尺骨所造。后绿珠为石崇而抗孙秀,携骨笛吹奏最后一曲,再坠楼明志。
一旁静坐的白大郎之妻刘氏听白翊一提这事儿,忍不住又抬袖抹泪。
言琢冷眼看白予,他倒也受之安然。
白夫人点点头,目光移下落到白予手上。
白夫人有了新臂膀,冲动过后垂垂沉稳下来,对几人道:“白予的父亲是白府之前的保护,与你们父亲豪情深厚,情同手足,今后,你们便当他是自家兄弟,称一声堂哥吧!”
“这是先父先母结婚之际,您和老爷送的鸳鸯银球香囊,娘一向收在身边,后又交给我!”
“大郎就去了镖局,见那些镖师气度确切不小,个个锦衣长枪,弓箭都是良品,非常威风。
个子瘦肥大小,瓜子脸颀长眉眼,荏弱清秀,典范的江南女子清秀模样。
莫非他的出身是真的?真是白家故交?
“现在的景象便是如许……大郎在这此前连那木盒内是甚么都不晓得!可儿证物证俱在,我们百口莫辩……大郎就如许被关押在县衙大牢里半月!想过找县衙的人讨情,可高家人说,孙家的事儿就算求到他们老爷跟前都不好插手……”
刘氏再说不下去。
白夫人取过那香囊一看,银球护理得很好,但边上仍有些陈腐锈斑,恰是他们当初送给镇海伉俪的东西!
言琢见到白予拿出物证来,又和白夫人一问一答毫无差池,更是惊奇!
“我们接到动静的时候,绸缎被县衙扣了,大郎也已经被下狱!说是镇远镖局的人指证是大郎偷了那木盒内的货,还从大郎的行囊里搜出开锁银针做证据!
几人重新落座看茶。
这也是言琢最想问的题目。
白夫人本就是摸索他的,她只记得白镇海娶的新媳妇儿腰不好,她每到年节都备些药膏让白镇海寄归去。
“以是此笛不但以其浊音声悦著称,更代表女子情深纯洁,成为代价连城的奇物。不过,此笛早堙没于世百年,以是官方晓得此物是何模样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