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重新落座看茶。
言琢冷眼看白予,他倒也受之安然。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银球香囊来,递到白夫人面前。
白予垂首答:“夫人恐记错了,阿娘并无风湿,只是一向腰疼,到三十今后几近是走不动路了。”
白予说了些白家旧事,白夫人听在耳中,都与当年对得上,已信了他五六成,又听白予持续道。
白夫人瞪了他一眼,晓得他还没死劫狱的心。
她连连点头颤着声问:“你娘厥后那陈年风湿可好些了?还驰驱那么些年……”
白夫人取过那香囊一看,银球护理得很好,但边上仍有些陈腐锈斑,恰是他们当初送给镇海伉俪的东西!
刘氏放下帕子答她:“有的,大郎在孙家人骂他时闻声一句,说他偷了孙侯爷的妙音笛。
白夫人本就是摸索他的,她只记得白镇海娶的新媳妇儿腰不好,她每到年节都备些药膏让白镇海寄归去。
“大郎就去了镖局,见那些镖师气度确切不小,个个锦衣长枪,弓箭都是良品,非常威风。
“……厥后娘染了暗疾,又拖了这些年,临终时叮嘱我定要找到你们!”
刘氏垂眼答他:“那先生说,传闻此笛为石崇送给绿珠夫人之物,用的乃是天山雪顶仙鹤之尺骨所造。后绿珠为石崇而抗孙秀,携骨笛吹奏最后一曲,再坠楼明志。
白翊讪讪垂下头去。
“他们跟大郎说如果同意他的货跟别家货一起走,代价能便宜三成,大郎便应了。
“不料当晚就赶上白二郎与娘子几乎遇害,白予见白家有危,遂想先查清暗害白家的乃是何人,后随二郎与娘子前去何府,助二郎揭开了刘琮真脸孔,才放心与夫人相见!”
右手大拇指带着个白玉鹤纹扳指,她多看两眼,一时无语。
“孙家不由分辩,定要大郎赔出那骨笛来,若赔不出骨笛,就要赔万两白银出来!
“好孩子!”白夫人颤动手扶白予起家,抬头看着他带疤的脸颊,连声道:“你也受了很多苦吧?”
“予大哥技艺很好!”白翊上前弥补道:“下次进城探大哥……”
宝丰铺!言琢暗叹一口气,她的宝丰铺!
亦是白家最迫在眉睫的题目了。
白予问,“大郎的事,夫人请勿担忧。白予在外浪荡多年,身边也有些得力之人,定会尽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