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太后与圣上在御书房里说话,严绯瑶没有往殿中凑。
“朕已经不是几岁大的黄口小儿了!母亲还要辖制于朕吗?”
萧珩指着她,畅怀大笑,仿佛被那秀女吊颈自缢影响了的表情,已经缓慢的好转,“你看她那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还真是叫朕心疼。”
这日萧珩正在与几位内阁在御书房说话,严绯瑶候在殿外服侍,远远就瞥见夏侯太后摆驾而来。
“婢子现在是御前的人,统统都是听圣上叮咛。婢子要尽忠的也只要圣上一人。”严绯瑶咬定忠心,太后没有确据威胁不了她甚么。
“如果圣上有命,婢子不敢不从。可若问婢子本身的意义……”严绯瑶话到一半,又缓缓抬开端来,忐忑不安的看着萧珩,“婢子能够有本身的意义吗?”
王国安深深看她一眼,微微点头,“你这般忠心,主子晓得了必会嘉奖。”
后宫里现在女人并未几,并且中宫空虚,但那些女人们见到圣上的时候少之又少,不免怨声载道。
王国安倒是进了殿中服侍,严绯瑶正欲去茶水房里躲一躲,免得夏侯太后出来再遇见。
王国安把太后送进殿中,又扭头出来,走到严绯瑶身边,小声问,“太后又难堪你了?”
“不敢,婢子别无所求,只愿对圣上忠心。”严绯瑶当即说道。
“太后娘娘当然统统都是为了圣上着想,但婢子身在御前当值,婢子有本身的职分束缚。不敢以血肉之躯,挑衅宫中端方。”严绯瑶恭恭敬敬的福身,陡峭平静的说道,“太后娘娘爱子心切,婢子能够体味。但求娘娘也略微谅解婢子胆怯惶恐之心。”
她游移半晌,没敢言语。却见夏侯太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切磋打量。
“太后娘娘的意义是,叫我多留意殿中的话,特别是楚王爷来觐见时都说了甚么……”严绯瑶低声说,这是实话,当着萧珩和太后的面,她也是这话。
“服从行事,不敢求嘉奖,但求问心无愧。”严绯瑶的声音慎重其事。
夏侯太后微微一笑,却猛地上前一步邻近她,低声说道,“你觉得你与楚王爷的那些事,哀家都不晓得吗?先前没重视你这小宫女那些痴望的心机时,哀家不过不与你计算罢了!”
就连奉茶,她都叫别的几个宫女出来了。
“请太后安,圣上已经与大臣们商讨完了国事,请太后移步。”王国安从殿中出来。
她刚一抬脚,就闻声殿中传来拔高了好几分贝的声音。
“不逗你了,没了你在朕身边,朕不知一天要少了多少乐子。皇叔的旧疾,就连太病院的何太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三脚猫的小医女……”萧珩叹了口气,摇点头,又低下头去看着奏折。
严绯瑶心头一跳……夏侯太后晓得她与楚王爷的事儿?甚么事儿?
严绯瑶大胆猜想……这夏侯太后实在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过是猜想,想要诈她罢了。
夏侯太后哼笑一声,“看来严司殿的心很大啊,哀家的发起倒是满足不了你。”
他常常批阅奏折,看誊写字,都要耗到深夜。次日一早,天不亮又要去上早朝,日/日不落。
“召花鸟使来见,备上秀女名册,朕已有定夺!”萧珩在御书房里厉声叮咛。
夏侯太后抿嘴一笑,微微伏低身子,在严绯瑶耳边低声道,“哀家已经给过你机遇了,你固执不化,不肯弃暗投明。今后刻苦享福,别怪哀家没有提示你。”
至于拿严家人来恐吓她……她信赖太皇太后和楚王爷必不会袖手旁观。
严绯瑶瞧见王国安给她使眼色,她赶紧上前为圣上研墨。
严绯瑶微微偏了偏头,想听听夏侯太后说了甚么,惹得圣上如此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