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婢子别无所求,只愿对圣上忠心。”严绯瑶当即说道。
她刚一抬脚,就闻声殿中传来拔高了好几分贝的声音。
夏侯太后与圣上在御书房里说话,严绯瑶没有往殿中凑。
“召花鸟使来见,备上秀女名册,朕已有定夺!”萧珩在御书房里厉声叮咛。
但民气隔肚皮,王国安整日守在萧珩身边,萧珩日渐年长,也垂垂坐稳了皇位。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王国安的心就不会方向萧珩吗?
听萧珩这口气,火气不小啊?
“此事朕情意已决,太后不必多言!”
他常常批阅奏折,看誊写字,都要耗到深夜。次日一早,天不亮又要去上早朝,日/日不落。
“服从行事,不敢求嘉奖,但求问心无愧。”严绯瑶的声音慎重其事。
就连奉茶,她都叫别的几个宫女出来了。
“不逗你了,没了你在朕身边,朕不知一天要少了多少乐子。皇叔的旧疾,就连太病院的何太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三脚猫的小医女……”萧珩叹了口气,摇点头,又低下头去看着奏折。
后宫里现在女人并未几,并且中宫空虚,但那些女人们见到圣上的时候少之又少,不免怨声载道。
严绯瑶顷刻一僵,她看不出萧珩究竟是在摸索,还是真成心叫她去?
严绯瑶大胆猜想……这夏侯太后实在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过是猜想,想要诈她罢了。
王国安深深看她一眼,微微点头,“你这般忠心,主子晓得了必会嘉奖。”
这日萧珩正在与几位内阁在御书房说话,严绯瑶候在殿外服侍,远远就瞥见夏侯太后摆驾而来。
萧珩除却脾气上的题目不说,他倒是很勤恳克己的天子。
王国安把太后送进殿中,又扭头出来,走到严绯瑶身边,小声问,“太后又难堪你了?”
“请太后安,圣上已经与大臣们商讨完了国事,请太后移步。”王国安从殿中出来。
至于拿严家人来恐吓她……她信赖太皇太后和楚王爷必不会袖手旁观。
夏侯太后抿嘴一笑,微微伏低身子,在严绯瑶耳边低声道,“哀家已经给过你机遇了,你固执不化,不肯弃暗投明。今后刻苦享福,别怪哀家没有提示你。”
夏侯太后微微一笑,却猛地上前一步邻近她,低声说道,“你觉得你与楚王爷的那些事,哀家都不晓得吗?先前没重视你这小宫女那些痴望的心机时,哀家不过不与你计算罢了!”
太后究竟是指她可觉得楚王爷医治、驱毒?还是指楚王爷情愿娶她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