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受伤,兰烟也不急于催问。不久皮皮猴拿着一只碗出来,上面放着捣碎的止痛草和止血草。
“哦。”皮皮猴点头表示了解,起家道:“那你们在这里等吧,我出去看着药草了。有事叫我就行。”
“我熟谙,我去。”皮皮猴说,转向萧白白:“小子,你来扶着他。”
“先不说这个了,”兰烟收起笑容,皱了皱眉道,“你这是如何回事?”
“那蛇好好的,咬你干甚么?”兰烟问。
“我……”李老头苦笑一下,“是一条蛇。”
“他是我相公,”兰烟说,“他叫萧白白。”
萧白白点点头,有些奇特道:“烟儿,实在有个题目我一向想问。”
那白叟头发斑白,留着一撮山羊胡,也是白的,不过他的面貌并不非常衰老,和五十岁的老头差未几。他穿的是古时候郎中的打扮,头上戴着一顶奇特的帽子,幸亏没有留着满清的辫子。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兰烟说,也忍不住笑起来。
皮皮猴摇点头,“李老头出门采药去了,估计傍晚才气返来。要不你们进屋里等他?”
萧白白这下倒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猴子如此旷达。他又有些不爽,心想这是我老婆,是你能抱的吗?可看兰烟没有说甚么,也就忍住。
“我本来死不了的,”李老头假装怒容,却忍不住笑意,“听了你的话也要被气死了。”
李老头把受伤那只脚上的裤子扯开,暴露了伤口。
皮皮猴把他们带到板屋内,搬出两张椅子让他们坐下,又去倒了两杯茶来,才问兰烟道:“烟女人,你找李老头甚么事啊?”
兰烟也抱了下那只猴子,把它提在手上道:“好了好了,我也很想你,再抱我相公就要妒忌了。”
萧白白看到这只奇特的猴子的时候,已经不像当初看到绿皮将军那么惊奇。这天下的奇特,已不是他能够设想,他晓得这个时候,他要做的只是闭口不言。
“这位就是我相公,萧白白。”兰烟指着萧白白说。
兰烟看到那只猴子,伸手在空中挥了挥,腾空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口中吹了几个调子,方才笑道:“皮皮猴,你不认得我了吗?”
萧白白看着那猴子出去,感慨道:“这药师是甚么人啊?还养了一只这么有灵性的宠物?”
兰烟这时候才问道:“你如何受伤的?谁伤的你?”
兰烟和萧白白对视一眼,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我说的是究竟。”皮皮猴说,“看你本领不高,脾气还不小的。”
萧白白不爽它的语气,这时候也不好说甚么,乖乖畴昔扶着。
他说着有些痛心,不是痛心那块肉,而是痛心那朵灵芝。要晓得灵芝极其贵重,并且罕见,传言千年灵芝有起死复生之效,当然是不是真的那么奇异,另有待商讨,但千年灵芝的贵重也可见一斑。八百年的灵芝固然不如千年灵芝,代价也非常高了。他得而复失,不免肉痛不已。
“二十二还是二十三岁吧。”兰烟说,“归恰是比你大的,你应当叫我姐姐呢。”
“出去看看。”兰烟说着,身形一动,刹时到了屋外。
两人又在屋里闲谈了半天,俄然闻声内里一阵奇特的响动,接着就听到皮皮猴的大喊:“李老头!你如何了?”
皮皮猴忙跑进板屋,很快拿了条纱布出来。
皮皮猴带他们走到院子前,推开栅栏的门,领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