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惟如见他皱眉,轻笑道:“如何?厂公难堪么?如何说女人也是厂公的人, 这下建安出差办事都同船相随, 怕是除了卫辞公主,也别的人有如许的殊荣, 难不成女人竟是厂公心尖儿上的人,如果如此, 那本王定成人之美。”
陆渊回过甚来,见燕惟如望着方才卫辞分开的方向,内心不大滋味,过了半晌才道:“叫……辛连。”
卫辞听得心惊肉跳, 这叫甚么事!瞪着眼朝陆渊望去, 关头时候, 他倒是撇的洁净!先前口口声声说有体例处理,莫非这就是他说的体例么,她气得心头颤抖,那里还顾得了其他,怨怼道:“我嫁给谁那里轮到你来做主,我就是跳到汀江里也不嫁!”
陆渊见她渐远的背影,心头惘惘的,他晓得她内心在怪他,可眼下不是计算的时候,如果叫燕王拿住了把柄,谁都没有好了局。他还将来得及做筹办,他不敢拿统统去赌。
到底是甚么干系,现在还不大好说,不过必定的是,此人确是陆渊的软肋,只要戳中把柄,接下来的事情就都好办了。燕惟如提了提衣袍,转头见陆渊在发楞,嘲笑着朝他扬了扬衣袖,“厂公瞧甚么呢,人都走远了,前头就是普照寺,上来了就要拜拜的。”
陆渊回过神来,提了曳撒上丹墀,扬眉道:“王爷先前同咱家说的,还作不作数?方才思虑了一番,感觉王爷所言不无事理,现在的大郢不过江河日下,瞧着郢都的百姓竟还不如建安的欢愉,这天下果然是要换人来代替了。”
“是么?王爷如此相逼,当真就能掌控咱家不会倒打一耙么!如论气力,王爷难不成妄图仰仗三座城池的兵力就与咱家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