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的侍卫与官门生大家按例恩赏,只是,只是那肃文不赏不罚,交咸安宫官学严加管束!不过,济尔舒不会放过他!”荫堂看看汪辉祖。
“皇上?”汪辉祖一惊。
“济尔舒之心,人尽皆知,他是盯着皇位呢,……唉,我是怕,”荫堂的面色一下沉了下来,“皇上本有内疾,”前些日子宫里与太病院都有动静传出,“身子骨这几年有些吃力,唉,怕是――”
讷采看看一脸惊奇的肃文,起家给他倒了杯茶,“已经传谕各省,明发天下了。”
这一句话可定人存亡,滴水成冰的气候,肃文感到本身汗湿重衣。
汪辉祖顿时反应过来,荫堂是想听本身的定见,他略一沉吟,“王爷,这咸安宫官学开学第一天,不由血溅西华门,且宫中失火,如何看,都象是针对端王而来。”
但是宣光帝仍没讲完,“领侍卫内大臣竟被一个小小的统领挡在西华门外,说出去,别有用心者,不晓得要传出甚么话来!,这宫里禁军的统属,也要制定一个章程!别的,再制定一个稽查门禁章程,今后倘有火烛之事,护军即行开门,放王公大臣进入扑救,但需核明所带者何人,带多少人,查对清楚,方许放进!”
纳兰明德看看汪辉祖,拿过字来,汪辉祖笑道,“世子的字很有长进的,笔笔中锋,端严劲秀,不成多得啊。”
………………………………………
“那肃文,本王没有看走眼,”荫堂的情感渐渐高起来,“敢不请命,悍然诛杀护军统领,杀伐判定,心志超凡,呵呵,我倒想把他招进军中了。”他脑海中又出现那晚众学子及教习猖獗伏地呕吐的场景,肃文却有如雪松普通,昂然矗立。
“在,”寺人头子武桂笑着递给他一把热毛巾,“汪先生正在陪十二爷作诗,王爷,您别说,十二爷的诗那是越来越好了,汪先生直夸呢!”
“是!”世人一齐承诺着。
“王爷,是宫里有动静了么?”汪辉祖看着荫堂。
讷采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有些暗淡,“本朝实施议政王集会轨制,也叫八旗议政,八旗旗主并上书房大臣、六部九卿等部院大臣、各省督抚、提督,会选天子,当今宣光天子是大金朝第四位天子,也就是六爷端王爷的亲哥哥!”
“这么庞大?”肃文不由惊呼道。
“肤躬膺天眷,统御寰区,夙夜祉承,罔敢怠忽,期于阴阳挨次,中外枚宁,共享升平之化。乃于宣光十八年仲春初二日咸安宫灾,朕心惶惧,莫究所由,因朕不德之所至欤?抑用人恰当而至然欤?兹乃力求修省,挽回天意……”
“是,皇上明天命上书房拟科罪已诏,估计明天就要明发各省了!”
不委过,不揽功,肃文偷眼一看宏奕,一股感激之情顷刻涌上心头。
那荫堂也觉着纳兰性德的字不错,却不开口表扬,“徒弟这是鼓励你,你当更加尽力,你且下去,把《礼记》背诵一百遍,书背百遍,其意自现,你可明白?”
荫堂却不睬会他的阿谀,独自朝自家书院走去。
“明白,阿玛。”纳兰明德略一见礼,回身而去。
“此次大火,门生以为,寺人失火是明面,公开里说不定有人一手把持,这,一是打击了端王,他受命主持咸安宫,不能不说这是当头一棒,二是直接也打击了皇上,历代天子,几人下过罪己诏?”他看看幽幽地看着本身的荫堂。
“噢?”汪辉祖
“你在咸安宫,必然要到处谨慎,你现在已是获咎了礼亲王,须得防着他对你倒霉,记着,不成多说一句话,不成多行一步路,指不定哪个门生背后站着甚么人,哪个教习是谁的门人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