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赋税可领?这下我放心了。”肃安欢畅地站起来,他是至心疼这个弟弟,总感觉本身袭职是亏欠了弟弟似的。
“哪有咸安宫官学?”阿玛叹口气,站起家来走到檐下鸟笼跟前,“你不要跟阿玛扯谎。”
“二哥,你可返来了!”刚上马车,三妞就象风一样扑了上来,“额娘、阿玛都等焦急了,惠娴姐、多三哥,进宝哥也在呢!”
“二哥,真好听,这是甚么曲?”她见肃文住了口,低声问道。
“噢,看我这眼神!”肃文粉饰道。
“啊,明扬古都统承诺要给端亲王说说,他是给我打了保票的!”阿玛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肃文看了惠娴一眼,仍没出声,他想看看这个墨裕的为人再讲。
“是墨裕。”多隆阿一笑。
“二哥,如何你遭此一劫,说话变得稀里古怪的!”胡进宝也有些迷惑。
肃文目送他进屋,却没有看到惠娴出来,估计是不在家,他坐上马车,朝家里赶去。
“呵呵,”肃文往椅上一躺,“景仁宫去不了,但端亲王亲口承诺我去咸安宫官学读书。”
肃文紧赶几步追上惠娴,劈面却又走过一个青年,“肃文,肃文。”他亲热地喊着,在拥堵的人群中吃力地向这边挪动着。
肃文有些迷惑,“墨裕?”
“二哥,你从哪学来词!不端庄!”惠娴倒是羞怯起来,她一扭头,拉脱手来,就往前走去,但街上行人的目光都在灯笼与花炮中沉沦,却谁也未曾重视到这一对小恋人在打情骂俏。
多隆阿与胡进宝正在绝望,却听到有吃有喝,转眼间欢畅起来,恰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绝望来得快,去得也快。
“二哥,你还会唱曲?”惠娴吃惊地别过脸来,手倒是不再挣扎,“你不是最讨厌唱堂会吗?”
惠娴倒是与三妞停下了脚,兴趣勃勃地看着面前一处走马灯,三妞的手上不知甚么时候多了一根糖葫芦,恰是将来嫂子奉迎小姑的手腕,她正自吃得欢畅。
惠娴看看肃文,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本身,脸一下红到脖子根。
“二哥哥,等会观完了灯,你教教我好吗?”惠娴眼波流转,满目温情。
惠娴拉着三妞的手,肃文、多隆阿、胡进宝跟在前面,徘徊于灯海星火之间,沉沦于火树银花之畔。
肃文一打量来人,见此人也是十六七岁,浑身高低洁净利落,身后却跟着两个穿戴一新的小厮。
肃文一笑,接着把端亲王的话复述了一遍。
“肃文,你活过来了?”来人欢畅地一把抱住了他,“我就说嘛,吉人自有天相!”
胡进宝看他一眼,“二哥,你胡涂了?就是直隶提督国魁家的二公子墨裕嘛!”
“黄梅戏,呵呵,”惠娴的身子很软,身上的香气也一阵阵往鼻孔里钻,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马,意乱神迷。
“唉,景仁宫,那可不是普通人能进得去的!”肃安道,“老二,你命里就没有这一步!命里一尺,难求一丈,认了吧!”
多隆阿与胡进宝固然在前面走着,却不时存眷着前面的动静,见惠娴红着脸跑过来,两人一挤眉,一弄眼,哈哈笑起来,笑得三妞非常迷惑。
“是啊。”墨裕承诺得非常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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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欢畅的,把闲事忘了,今晚是过年最后一天,明天就要上朝理政了,走,我们到老郑亲王家里去,他是首席议政王,也是总管外务府大臣,想必明天家里也是热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