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一笑,接着把端亲王的话复述了一遍。
“呵呵,”肃文往椅上一躺,“景仁宫去不了,但端亲王亲口承诺我去咸安宫官学读书。”
“老二,如何样?”刚走进屋,一家人就围了上来,阿玛的眼神充满体贴,额娘也紧盯着肃文的脸。
噢,看来进景仁宫对大师来讲都是件大事,肃文一刮三妞的鼻子,“走,屋里说去。”
见多隆阿终究回过味来,拉着懵懂的三妞朝前走去,他一把抓起惠娴的小手,“我给你唱个小曲吧。”
“我听婶子说,你要到咸安宫上学,”墨裕却不活力,“真是太巧了,我也要去咸安宫的,正愁没个伴呢。”
肃文目送他进屋,却没有看到惠娴出来,估计是不在家,他坐上马车,朝家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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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文看了惠娴一眼,仍没出声,他想看看这个墨裕的为人再讲。
“惠娴,此次,多亏了你阿玛,到底是一家人啊,这顿时要晌午了,肃文也返来了,你跟小多子、小胡子就在这用饭,老迈,你到月盛斋去买点酱牛肉,小多子,你让丰泽园送几个菜过来,我记取,惠娴最爱吃月盛斋的酱牛肉了!”她亲热地拉着惠娴的手,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现在,讷采已经把肃文当作了本身将来的半子,各式叮咛,恐怕他出错,“从刚才端亲王话里的意义来看,能进入咸安宫的,恐怕非富即贵,进学前这些光阴,必然要谨慎谨慎,不成再生惹是非。”
“呵呵,你不是早想要吗,肃安说过几次,我还舍不得呢!就这鸟儿喝水的小罐,前儿老郑亲王家的二贝勒瞥见,给我六十两银子,我还不卖呢!”
“你到咸安宫是郑亲王保举的吗?”一府却有二主,哪必定有冲突,肃文有些心疑,忙问道。
“二哥,真好听,这是甚么曲?”她见肃文住了口,低声问道。
肃文看看惠娴,低声唱道,“正哪月,十啊五,闹哇元宵呀呀子哟,火炮哇,连天门哪前绕,喂却喂却依喂却,喂却冤哪家舍呀嗬嘿,郎啊锣鼓儿闹嘈嘈哇。”
肃文紧赶几步追上惠娴,劈面却又走过一个青年,“肃文,肃文。”他亲热地喊着,在拥堵的人群中吃力地向这边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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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娴倒是与三妞停下了脚,兴趣勃勃地看着面前一处走马灯,三妞的手上不知甚么时候多了一根糖葫芦,恰是将来嫂子奉迎小姑的手腕,她正自吃得欢畅。
“噢,看我这眼神!”肃文粉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