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总算是明白过来,为甚么天子脚下有那么多的灾黎,本来都是从九边跑过来的。说来讽刺,当年为了天子守国门而建立的雄城,竟然变成了灾黎的收留所。
唐毅没表情和他聊艺术,单刀直入,问道:“元美表哥,你晓得杨椒山吗?”
唐毅跳上马车,仓猝跑过来,说道:“叨教这是王世贞大人的府邸吗?鄙人想要求见王大人。”
听到小厮叫唤,唐毅刹时一愣,莫非面前之人就是王世贞?
“子诚贤弟,行之小友,见信如晤:继盛北上之时,曾拜见荆川先生,先生曾言‘愿益留意,不朽之业,终当在执事而为’。但是继盛觉得欲天下大治,首在副本清源,前有奸佞仇鸾为祸,现在仇鸾已丧,唯首辅严嵩盗权窃柄,误国殃民,恶贯充斥,人神共愤。继盛自幼受教庭训,是非清楚。入仕以来,承蒙皇恩,欲以一腔热血,做博浪一击,为国除奸,百死不悔。
他们初入都城,人生地不熟,连朝廷大门冲哪边开都不晓得,又如何去救人?更何况杨继盛一心尸谏,爷俩连人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不会听他们的。
“嗯!”唐慎用力点头,说道:“没错,如果连杨继盛都不救,我们爷俩另有知己吗?”
书房当中,利用之物都在,唯有几件换洗衣服消逝了,八仙桌子上还摆着一张瑶琴,恰是杨继盛平时所用,唐毅仓猝伸手拿起,一封信鲜明呈现。老爹一把抓过来,抽出信纸,爷俩一起看去。
“爹,我想救椒山先生!”
“啊,如何不晓得,莫非他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