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儿,你别老是一惊一乍的,都是我志愿的。”
“妙哉,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疏瘦如寒冬之枯树,拘束若严家之饿隶。没有十几年的苦工夫可写不出来啊!”
“本来是了真大师,门生得空必然拜访。”
“摆摊写字啊,我记得天妃宫前面就有写字摊,有了真大师坐镇,今后天妃宫香客必定越来越多,写字的也会多起来。对,就这么干了,毅儿,你先回家吧,爹这就去天妃宫。”
唐秀才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赞叹:“从几个字就能看破民气,真是一名高僧,毅儿,我们今后可要请人家指导指导。”
朱掌柜的眉开眼笑,仓猝伸谢:“唐爷,有劳您了,转头我就找人刻上匾挂出来,有您这几个字,买卖包管好。”
唐秀才向来没有这么想过,但是遵循儿子的说法,他不由不去揣摩,貌似也有事理。莫非真的大头儿都被了真拿走了,不管如何,他也不能把阿谁驯良可亲的和尚贴上压榨剥削的标签。
“好,真是好!朱掌柜的,你可赚到了!”四周人不断赞美。
“不去天妃宫还去哪啊?”唐秀才眼睛一瞪:“你小子是不是还思疑了真大师?那可真是一名助报酬乐的高僧,不要老用肮脏的心机惟人家。你爹本想摆个写字的摊子,但是笔墨纸砚,桌椅都没有,恰好碰到了大师身边的小沙弥。没多大一会儿,就把我请了出来,聊了一会儿,大师晓得我的处境以后,免费借给我桌椅,还给了一套全新的笔墨纸砚。更在庙门口划出了块最好的处所给我摆摊。多大的恩典啊,等我们发财了,必然不能忘了。”
“大师佛法高深,就连书法都是这么精通,让人佩服,只是不晓得大师在那里削发?”
唐毅终究吼怒了起来,听了半天,还觉得碰到好人了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等着呢!
“毅儿,小小年纪,如何能够总用歹意推断别人呢?不管到甚么时候,世上都是好人多。了真大师可没要我一个子,记着了,没有甚么摆摊费!”
和尚说完,迈着大步分开,前面的小沙弥亦步亦趋,很快消逝了踪迹。
“归君子家又没逼迫,是我本身情愿写的。”
“洁净是洁净,但是加起来,能值一两银子不!”唐毅嘲笑道:“您字写得那么好,又穿得这么破,不是落魄墨客是啥?心中能没有愤激吗?这反面废话一样!”
“爹,你明天摆摊写了几份?”
唐毅完整抓狂了,“爹,您如何还不明白啊,我问你,一本佛经值多少钱?”
“您老真的甚么都不消做,就把笔墨纸砚给您了?”
“那还不是一样啊,您如何不想想,他为甚么要摆在你面前,还不是做戏吗!”
唐毅咬了一口馒头,又吃了几片猪头肉,俄然眉头皱起。
“爹,您如何跑到庙里用饭去了?”
“呵呵,你快吃吧,爹在天妃宫吃过了斋饭,味道真不错,有空爹带着你去尝尝。”
和尚寿眉一挑,呵呵笑道:“老衲削发在普济寺,月火线才到了天妃宫,法号了真的便是。”
“这才是了真的奸刁之处!”唐毅咬着牙说道:“君子可欺以其方,老衲人是吃定了您啊!”
唐毅拉着老爹到了中间,指了指爷俩身上的衣服,说道:“那和尚不是从字看出来的,而是衣服!”
干脆唐秀才抱着脑袋,装起了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