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前一阵,在“我们”大行其道的当口儿,小阮好久没有更新的朋友圈里也贴出了两张图片,都是她和罗龙的合照。
罗龙另有半年要出来的时候,我听闻了小阮的婚讯。
半年后家庭集会,大表哥弄了两坛5斤装的陈年黄酒来。
婚礼我去了,穿戴婚纱的小阮很标致,手臂乌黑,文身已经洗去。
当时我又晕了,地痞真牛逼,用海誓山盟的婚约就把女人套住了。
他拿脱手机,翻到小阮的电话号码,想拨号,过了会儿却将手机狠狠扔在了地上。
那天早晨,罗龙酣醉。
我惊奇地说:“哟,哥,现在可有文明了啊。”
他在黉舍里根基“横着走”。面对中考,他完整不在乎,整天就在镇上的文明站里待着。
他一向摆着一副臭脸,刚开端是不睬会小阮,接着甚么事都针对我。
出狱以后,罗龙开端倒腾烟酒,他兄弟多门路广,以是买卖越做越大,不久还开了家麻将馆。
小阮技校毕业后一向无所事事,父母先容的事情,干了一阵又不做了,一向就跟着罗龙,却又每天喊无聊。
我说他很好,很长进,糊口很安稳,就是不找女人。
罗龙火冒三丈地骂我:“你是不是大学上傻了,书都读到那里去了,不会早点亮明身份?你要被打了,我出去另有脸混?又如何跟你老妈交代?”
传闻洗掉文身要花很多钱。我心想,小阮可真舍得费钱。
固然他还是爱穿一身黑,但变成了圆领老头衫、棉麻质的宽松长裤战役底布鞋,不过还是不能免俗地挂了根大金链子。
他不再蓄长发,而是一向留着出狱时的圆寸头。
然后,罗龙把这事扛本身身上了,被判了一年。
没过量久,罗龙就高调地开着摩托车送小阮回家,羡煞了一干人等。
羊肉串刚啃了一口,小阮就从讲授楼里走了出来。
罗龙斜了他一眼,破口痛骂道:“你懂个屁啊,陈浩南是如何对小结巴的?”
当时候我还小,不懂外型,也不懂气度,却还是很崇拜我哥。
罗龙非常照顾我,平经常常来我这里闲逛。他说我脾气外向,怯懦怕事,恐怕我被谁欺负了。
本来,罗龙和一帮朋友在酒吧里给小阮的二十岁生日庆生,小阮嫌隔壁卡座的太喧华,成果两拨人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小阮一打动,用洋酒瓶把人家的头给砸破了,用心伤人,这得下狱。
他哈哈大笑,“阿光,你不懂,这叫战术:避其锋芒,击其惰归。”
我晓得他因为罗龙和小阮的事迁怒于我,但是这关我屁事啊。我哥又没搞甚么威胁利诱,人家这但是自在爱情,两情相悦。
她咬了咬嘴唇,缓缓道:“阿光,我和罗龙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乃至没有对我吼过一句,更别提脱手了。”
他神情安静,撩了撩本身的长发,“他妈的,又要被刨头发了,人生真是悲剧。”
罗龙很快就晓得了这件事,看来他安插在我身边的“大内侍卫”还真很多。
他搭着我的肩点头晃脑的,“阿光,老子就是忘不了那小娘逼啊,真他妈的丢人。”
厥后,我是真的没再提过。
我冷静地将手机捡起来,“哥,刚买的iPhone4啊,你何必跟钱过不去。”
我拍马屁说:“哥你真行。”
我忍不住打断说:“那他妈的到底谁不靠谱了。”
第一张应当是好久之前了吧,她短发,挑染了紫色,慵懒地靠在罗龙的怀里。而罗龙一头超脱的长发,神情桀骜不驯。
在引擎的嗡嗡轰鸣声中,小阮萧洒地跳上车,朝我眨了眨眼,摩托车一骑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