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微微点头,听柳景庄这么说一说,倒是和宋词与元曲近似。
“尔康兄所言恰是。文风日下,民气不古,我等崇诗敬词,方为正道。乡俚俗曲,又怎配登风雅之堂!洛逆必须拿下!”
“赵文兄豪气,来来来,饮此满杯!”
“其次,词与曲用韵分歧。曲可平仄通押,可重韵,词二者皆不成。”
“见过柳大儒!”
“柳词圣,柳词圣……”侍女将柳景庄和陈洛引入二楼雅间,一个穿金戴银的鸨母急仓促跑来,“柳词圣,拯救啊!”
陈洛正在心机电转之事,雅间外鼓点小扣,洛红奴要退场了……
等等!
……
“然曲则分歧,曲固然也有曲牌,但可用衬字。词牌定死每句字数,曲牌却可遵循作者情意,随便加减字数,无疑自在很多。”
青楼大儒,可骇如此!
此时陈洛才一脸猜疑问道:“柳大哥,复词社是甚么构造?为甚么你和韩三娘子都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归根结底,词曲非仇端,乃兄弟尔。却为雅俗之争头破血流,不符老夫情意。”
“那您呢?”陈洛持续诘问,“柳年老是站在词党还曲直党?”
……
真正有艺术成绩的散曲凤毛麟角。
问候柳景庄的称呼五花八门。
程蝶飞有些忐忑地望向柳梦蕊,但也没有其他的体例,只能点点头,但也没有表情持续调制甜酿,只能从袖中拿出随身照顾的《大选民报》,重新浏览起来。
“你这虔婆!”柳景庄指了指韩三娘,笑骂道,“如此功德,竟然也不告诉我!”
柳景庄闻言一愣,随后无法地扶了扶额头:“这下但是难办了。”
不过词曲之辨即是雅俗之争?
……
韩三娘见状,晓得这也是柳景庄承诺的极限了,又是福了一礼,这才缓缓退出雅间。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一曲秋思写尽天涯!
“词调宜悲不宜喜,宜庄不宜谐,而曲二者皆可。”
正靠着二楼窗口吃着糕点的柳梦蕊噎了一口,赶紧闪进屋内。正在调制甜酿的程蝶飞一惊,手上一抖,酒曲多倒了一些,刹时全部房间一片酒香四溢。
“毕竟词可抒怀、可写景,却不能记事。曲三者皆可。”
“哎呦我的词圣相公啊……”韩三娘见柳景庄与陈洛聊得热络,半是撒娇半是责怪地打断柳景庄,“您听老婆子把话说完啊。”
“那复词社,便是雅词的果断拥趸,视俗曲为异端。故而韩三娘子如此头疼。”
“好好好!”柳景庄向来就没有甚么大儒架子,赶紧点头,“这明显是功德,如何就要拯救了?你说吧……”
……
随即,柳景庄偏过甚,对陈洛解释道:“这洛大师,名叫洛花奴,乃宫中乐伎和琴师私通所生。天生乐感,声如黄莺,舞如飞燕,吹拉弹唱无所不精。十四岁时一首《落花曲》以曲入儒,现在不过十年时候,已成为曲之大师,故而人称洛大师。”
“坏了,我爹爹来了!”
柳景庄点点头,解释道:“贤弟听我细说。前朝诗风鼎盛,及至本朝,词风又起。所谓词,乃诗之别体,又称曲词。词有词牌,乃是词调之称呼,分歧的词牌在总句数、句数、每句的字数、平仄上都有规定,需合词牌。”
柳景庄微微一愣,淡淡轻笑,说道:“如果二十年前,我必是复词社中坚。只是今时本日,我本人倒是偏向于曲的。”
“词曲之辨?”陈洛不解。
韩三娘望了陈洛一眼,见是个二十岁摆布的小郎君,只当是哪家公候后辈,随便福了一礼,又对柳景庄说道:“哎,提及来,本日本是我小巧楼大喜的日子。前几日洛大师新作《飞鸟曲》完成,我小巧楼在中京众青楼的扑买中一举夺标,邀得洛大师来我小巧楼首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