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说现在的青丘族朝廷,董源是独一一个敢向殷方谏逆言的人,环顾其他的青丘族大臣,无不是只挑殷方喜好听的说,只知歌功颂德、恭维阿谀,却无人能献出金石良言。
郑适点头而笑,说道:“大王一时的戏言又怎能当真?”
“哦?”我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力,其他大臣和将领则纷繁倒吸口冷气,不解地看着郑适。
“张睿听令!”
……
我点点头,深吸口气,举目看向韦刑,问道:“韦刑,你感觉郑适的战略如何?”
我说道:“你二人率本部兵马,随本王出征!”
“住嘴!”殷方气得神采涨红,手指着董源,直呼其名道:“董源,当初让本王防备白苗族的是你,现在拿白苗族恐吓本王的还是你,若非看你一把年事,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的份上,本王早就一刀把你剁了。”
董源但是助殷方获得王位的首要功臣,和殷方的干系也是最为靠近的,正因为如许,满朝高低也只要他敢拧着殷方的意义说话。常日里青丘族的大臣们对董源是又敬又怕,现在看上去君臣二人要当众翻脸,落井下石的人立即蹦了出来。
“末将在!”
“何止不当,的确是陷我军于万劫不复的险境!”郑适沉声说道:“孤军深切敌境,乃兵家大忌。一旦被青丘军困于青丘境,哪怕是被拖在青丘族,没有后勤补给的我军又能对峙多久?”
董源大急,对殷方说道:“大王千万不成掉以轻心,白苗军一旦攻来,必是雷霆万钧,我军将难以……”
“末将在!”
“但是,青丘军的主力已去攻打玉族……”
我对郑适的主张非常认同,现在又获得韦刑的确认,我再不踌躇,当下做出决定,说道:“好!就遵循郑适的体例做,我军两路出兵,双头并进,以蚕食青丘为目标,步步推动!”
董源急道:“大王啊,我族北方多山林,一旦被白苗军操纵,马队的上风荡然无存,至于黄苗军,没法重用,虽说设备精美,但无实战经历,让他们共同我军欺负强大的玉族还能够,真要希冀他们去抵抗白苗军,恐怕还未看到白苗人的影子就先被吓跑了……”
董源提示殷方,白苗族在边疆屯兵绝非打单,而是真筹算大肆来攻,殷方则以为董源怯懦怕死,危言耸听,不但没有理睬,还把董源一顿臭骂,当众逐出朝堂,赶回家中。
“你二人随平原军出征,帮手平原军与青丘军交兵!”
“末将服从!”
“末将服从!”
“末将服从!”
“没错!”郑适赞道:“大王贤明!我军双管齐下,必会让青丘族手忙脚乱,首尾难以保全,忙中易出错,我军便可寻觅到更多的无益战机。”
南业被郑适的一顿抢白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呵呵,郑适连遁词都帮本身想好了!我眯起虎目,悠悠而笑,说道:“我军在从泗庸关出兵的同时,梧桐军和天山军还可同时从九黎出兵,打击青丘境的九黎地,抢占更多的便宜。”
他话还未说完,殷方猛的一拍桌案,怒声喝道:“董相休要危言耸听!我族北方有二十万的雄师驻扎,另有十万的虎贲军,别说白苗族不敢来犯,就算来了,我大青丘的铁骑也会让他们有来无回!何况,黄苗族有五十万雄师在我青丘族境内,是我青丘族的盟军,白苗军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攻。”
“南业、伍英儿听令!”
董源说些别的还好点,一提到王位二字,即是触碰到殷方的命根子了。后者腾的从王椅上站起,瞪眼董源,双目充血,五官扭曲,拳头握的咯咯作响,看模样像是要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