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会心,从随身的褡裢里取了纹银和银票出来,请三当家的本身选。
吃过饭后,顾谦带着顾小九和张永回客院歇息,等关好门以后,顾谦才低声道:“张永,等一会儿那边传来动静,你就带着银条回县城,我和小九去北乡。”
顾谦向来心宽,舒舒畅服地睡了一觉,又不客气地喝了两大碗稀粥后,这才跟着俞三礼去了小银窑。
见俞三礼有些踌躇,顾谦又弥补道:“这根银条我们按先前日昌的代价换纹银,如果三当家的感觉不便利,我们还带着银票呢。”
五百两还确切难住了俞三礼,结合会固然并不充足,但是五百两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这粗炼银锭和端庄畅通的银子是两码事,他总不能把家里的现银卖给顾谦吧?更何况这个月接连出事,导致小银窑的产量直线降落,再加上大当家的被抓,家里又不敢留货,以是他手头确切拿不出甚么东西来。
“三当家说那里话,我看这些银条多不过二百两,这……”顾谦微微一顿,面有难色道:“实在是有点少啊!”
一行人七拐八绕的上了山,一向行到半山腰才看到了一大片平整的山地,很多打着赤膊的矿工们正在选料。
顾谦拿起一根银条,对着光看了当作色,又敲击了几下听了听声音,旋即将银条递给了张永,“张二狗,你过过眼。”
“牛大,你咋返来了?”守门的乡丁一看到驴上的老头,不由诧异道。
“唉,”顾谦叹了口气,道:“三当家的,这些银条您先给我留着,顾某去县城叨教店主以后,只能再去北乡收货了。”说着,还自言自语道:“就是不晓得北乡的当家是不是也跟三当家一样讲义气了。”
张永哑然:“先生说的是。”
“好,顾先生利落!”
“顾先生利落!”三当家的看他们这么风雅,悬着的心终究放下了,他拿起一根银条递给顾谦,也不拿对方的纹银和银票,而是笑着说道:“顾先生如此风雅,俞或人也不吝啬,这根银条你拿走,固然给贵店主看货。”
“先生,我领着您去,没事的。”张永插话道。
说着,朝张永怒了努嘴。
“顾先生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