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我有急事要禀报三当家的,快传!”
“县城都如此,乡间的环境就更糟了,我来南乡这一起上遭受了几次盘问,但是吃尽了苦头。”见俞三礼神采讪讪,顾谦又说道:“北乡间隔南乡有几十里山路,我是真不想去啊!”
“哼,你们不过是看我们大当家的被抓了想捡些便宜罢了。”俞三当家不悦地坐在了凳子上,道:“你也别拿那些话吓我,这年初只要手里有银子,还怕没饭吃?”
“几位可还好?”俞三礼明显是走惯了山路的人,到了山口,他安闲地跳下骡子,笑着对顾谦几人道:“不是俞某想让诸位刻苦,实在是大当家的被抓情势不明,会上的银子也不敢运进乡里去,只能请几位到窑上来看货了。”
张永在户房里当书办,天然也管过收缴赋税的事件,他拿过银条,又敲又咬地试了试,在俞三礼期盼的目光中,悄悄摇了点头,道:“这批货的成色普通,杂质多,并且分量也不敷。”
“不必多礼。”俞三礼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翻开锁,推开了沉重的木门,对顾谦等人说道:“请出去吧!”
“为甚么?”俞三礼转头问道。
顾谦伸脱手掌:“起码五百两。”
顾谦与顾小九对视一眼,表示他在门口留守,然后才带着张永抬步走了出来。
回到南乡,恰是晌中午分,自是免不了一顿酒菜接待。
“顾先生要多少?”
“你还是先回县城一趟,把银条送给店主过目,我带着小九从南乡直接奔北乡。”
“俞三当家的会说官话,我想根基的相同还是没题目的。”顾谦见张永还在踌躇,不由心中一暖,这两天的相处下来,固然张永也有些本身的小算盘,但是不管如何说,他还是向着本身的,看来这位能够作为苗子重点培养培养。想到这里,他招了招手,表示张永靠近了说话,“你此次回县城是有任务的,我细细说给你听……”
“但是你们说话不通……”
“二狗哥,我年青体力壮,我跟着先生去吧。”
“几位这边走。”俞三礼引着他们到了一处石头砌的屋子前,见俞三礼到来,在门口站岗的两名乡丁赶快施礼。“见过三当家!”
“你敢花,也要人敢要才行,毕竟你这是粗炼的银条,不是正规的银锭,我们收了银条以后还要送去宝泉局,刨除给宝泉局的礼金和耗损,我们总不能一点都不赚吧?”
公然,俞三礼将匣子放到了石桌上,笑着对顾谦说道:“顾先生,请过目吧。”
“不瞒三当家的,顾某对粗炼银锭的事儿并不太懂,我看不如这么着,我先拿一根银条归去,让店主看看货,然后再订价,如果三当家的这边货源充沛,我还能够请店主亲身过来一趟。”
“唉,”顾谦叹了口气,道:“三当家的,这些银条您先给我留着,顾某去县城叨教店主以后,只能再去北乡收货了。”说着,还自言自语道:“就是不晓得北乡的当家是不是也跟三当家一样讲义气了。”
“三当家说那里话,我看这些银条多不过二百两,这……”顾谦微微一顿,面有难色道:“实在是有点少啊!”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张永并不让步,“现在情势这么乱,我们也是冒险上来的,如果三当家的还按给日昌票号的代价走,我们就只能去北乡看货了。”
一进石屋,顾谦就感到面前一暗,他停下脚步,定了定神,这才在暗淡的屋子中看清了俞三礼的身形。
“我留顾泰在城里是为了震慑马主簿等人,也让他去通同了永德票号的掌柜和店主,我想最迟明天中午俞三礼就会确认我们的身份。等他确认了我们的身份,我和小九的安然就无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