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难红着脸道:“悟出些许外相,今后还要多加磨炼。”
徐淑媛嘴里咦了一声,刚想开口点评,徐文宏低嗯一声,似是赞成,手腕颤栗绣春刀旋成一个个圆圈,如同春日细雨绵绵不断缠向倭滚刀。
妙目瞟向厨房,俏面似笑非笑,“嫂子早上起床也比平常晚了很多,连粥都是妈熬的,看来真是伉俪恩爱春宵苦短,一刻值上令媛。”
徐国难怔了一怔,没有言语。
瞄了眼依兰思托握着的齐眉棍,浅笑道:“幸亏娘舅不是用刀,不然遵循武林端方,不能在旁旁观——”
次晨在远近鸡啼中醒来,睁眼瞧见光辉阳光透过淡绿窗纱洒满房间,给大红锦被抹上温馨的玫瑰色采,枕边美女不知何时已无影无踪,留下些许暗香惹人遐思。
徐文宏没有追逐,站在原地浅笑望向儿子,绣春刀在阳光映照下刺眼熟辉,不失昔日威风。
徐文宏浅笑问道:“悟出来了?”
徐国难充耳不闻,执刀站立细细思考,眸中大有贯穿,忽地向徐文宏躬身深施一礼,道:“孩儿多谢爹爹指教。”
徐淑媛看了一会暗自撇了撇嘴,感觉依兰思托棍法简朴,招式粗陋,武功远逊本身,本想挑动他与大哥过招,看娘舅与外甥哪个短长地心机顿时淡了。
徐国难晓得与她辩论只能自取其辱,干笑一声走到徐文宏中间,瞧着老爹骑马蹲裆,有板有眼打着太极拳。
依兰思托从没见过姐夫练刀,感受有些猎奇,收起齐眉棍走过来观战。
徐国难倭滚刀没有出鞘,斜身侧让避过剑尖,刀鞘扬起陡地击中利剑背脊,啪地一声轻荡开去。
瞄了眼依兰思托,见他瞪大牛眼目不转睛瞧着比武,更觉不扎眼,莲步轻移,与不懂怜香惜玉的娘舅略微拉开间隔。
徐文宏嗤的一声还刀入鞘,颔下白须根根撅起,朗声笑道:“我花了十年工夫才把太极拳与旋风刀法融会创出太极刀法,你小子比武两招就悟出些许外相,了不起!”
徐国难站在中间目不转睛,垂垂感受如有所悟,眸里不自禁现出高兴光芒。
徐淑媛靠在中间,指指导点道:“娘舅,爹的旋风刀但是武林一绝,永历十九年察言司探事比武,爹爹仰仗旋风十八式接连击败七条豪杰,力克群雄夺得魁首,陈总制亲身颁布牌匾,武功号称东宁府第一。致仕后爹爹不再练刀,连我都极少见到。”
徐文宏渐渐收起招式,点头笑道:“淑媛说的没错。我已好久没用绣春刀,本日就与国难对练一回。”
她手扶树干,翻了个俏巧白眼道:“大哥昨晚折腾半夜还不敷累,竟然对妹子下起狠手。”
装出恶狠狠模样,左手飞龙夺珠虚抓依兰思托眼球。
急中生智转移话题,问道:“国难也用刀,莫非姐夫不怕他偷招学艺?”
依兰思托吓了一跳,右部下认识上抬,一把抓住徐淑媛手腕,顺势反拧。
世人眼里只瞧见一束雪亮光芒疾若奔雷,转眼就刺到徐文宏面前,公然不愧旋风刀法威名。
徐淑媛输了一招很不平气,见依兰思托握着齐眉棍,在天井一角纵跃回旋,虎虎生风,满院落都是棍影风声。
徐淑媛白衣白裙,晨光映照下鲜艳欲滴,仿佛神纯洁白地天山雪莲,在桂花树下盘转腾挪,手中宝剑舞得风雨不透。
微一沉吟,徐国难缓缓踏前半步,倭滚刀走斜线劈向徐文宏肩头,去势极慢,仿佛恐怕老爹躲不开。
徐淑媛鼓掌喝采,忙不迭跑进卧房取出绣春刀,笑嘻嘻递给徐文宏,扬起玉颈对劲洋洋瞟视徐国难,双手叉腰大有落井下石之势。
徐淑媛感觉左腕如被铁箍紧紧箍住,疼得哎哟一声,俏面酡红,盈盈珠泪差点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