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肥胖脸颊现出晕红,点头道:“粮仓是明郑命脉地点,防备多么森严,烛阴大报酬实施赤壁行动破钞大量人力物力,绝非朝夕之功。”
老彭面前现出大堆雪斑白银,咽了口唾沫低声问道。
听到这话老彭松了口大气,内心深处震惊烛阴的心狠手辣,转了转眸子问道:“既然放火烧粮,为何不把十四周粮仓一起烧光,也可让郑逆无粮不战自乱。”
提到老敌手徐国难刘员外眸里闪过阴霾,想了想轻声道:“老彭放心,烛阴大人早有后计,出面拉拢仓大使的粮商吴德昌年前就死于海难,放火烧粮的行动小构成员也都永久消逝。察言司酷刑再是短长,只能让糊里胡涂的仓大使狗咬狗一嘴毛,攀扯不到我们头上。”
火树银花不夜天,良宵嘉会喜空前。
远处又有成串火星次第亮起,不一会苍穹上空银蛇乱舞火光冲天,隔得老远也感觉热浪劈面浓烟滚滚,把皓月的银辉都压了下去。
刘员外有些不屑地缩回肥指,咕噜噜又是一杯精酿状元红下肚,伸筷挟起片牛肉放入嘴里细嚼,“仓大使都是喂不饱的硕鼠,走干系塞进几名小吏就花了偌多银两。只是那些硕鼠有命赢利无命破钞,粮仓着火察言司特工必定参与,说不定今晚就会把仓大使全都逮关进缧绁酷刑拷问,只要落入吴阎罗把握,估计没几个有命活着出来。”
“还得再加个零!”
“好凶悍地火,不知哪户不利人家罹难。”
伸出三根肥指用力晃了晃。
靠近窗口脸孔浅显,神情浑厚的青袍男人轻声呵笑,举杯敬酒。
老彭想了想,惊问道:“施提督?!”
刘员外微微点头,道:“施琅与郑逆有存亡大仇,又一心想要立下平台军功,自不肯姚总督和谈招安胜利,平白落空报仇机遇,是以——”
起家端杯走到窗前,拍着雕栏高唱道:“东风起,烧战船,应笑我白发苍苍着先鞭,烈火更祝豪杰胆,管叫他那八十万灰飞烟灭火逐天!”
“粮仓着火粮价岂不更要疯涨,明早俺就到粮铺多买些粮食,如何也得有备无患。”
刘员外毫不在乎,大口向嘴里灌酒,望着窗外熊熊燃烧的敞亮火矩,好似高大银山在面前闪烁,咧开肥嘴对劲不凡。
咣咣咣锣声短促敲响,特地设置防备火警的消防铺铺兵推着水车,扛着钩锯木桶沿着街巷向着火处疾走。
见刘员外神情漫不在乎,慎重提示道:“刘员外不得忽视,察言司实在有些短长角色,像那徐国难就让烛阴大人明里暗里吃过多少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