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阴沉森的道:“你这女娃娃说过要将我们嵩山派赶尽扑灭,你这可不是来赶尽扑灭了么?莫非姓费的袖手任你宰割,还是掉头逃脱?”
费彬大吃一惊,心中骇然,缓慢转过身来,挥剑护身,看到的是一双冰冷的眼眸。
刘正风叹了一声,开口道:“你我肝胆相照,还说这些话干甚么……人生莫不有一死,得一知己,死亦无憾。”
见费彬如此不要脸皮,竟要对一个小女孩动手,刘正风大声喝道:“姓费的,你也算是王谢朴重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曲洋和刘正风本日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死而无怨,你去欺负一个女娃娃,那算是甚么豪杰豪杰?非非,你快走!”
曲非烟果断道:“我不走!”刷刷两声,从腰间拔出两柄短剑,抢畴昔挡在刘正风身前,叫道:“费彬,先前刘公公饶了你不杀,你反而来恩将仇报,你要不要脸?”
王禅抬眼看着远处的费彬,眼神渐冷,嵩山十三太保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公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来者不是别人,恰是灭刘正风满门的首恶,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
曲洋悄悄拍掌道:“贤弟说得不错。”过得一会,却又叹了口气。刘正风道:“大哥却又为何感喟?啊,是了,定然是放心不下非非。”
只听曲洋缓缓说道:“刘贤弟,你我本日毕命于此,那也是大数使然,只是愚兄未能尽早脱手,累得你家眷弟子尽数殉难,愚兄心下实是不安。”
看到费彬,刘正风站起家来,厉声诘责道:“费彬,你已杀我百口,刘某中了你两位师兄的掌力,也已命在瞬息,你还想干甚么?”
刘正风半晌不语,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此辈俗人,安晓得你我以乐律订交的高情高雅?他们以常情猜度,自是料定你我交友,将大倒霉于五岳剑派与侠义道。唉,他们不懂,须也怪他们不得。曲大哥,你是大椎穴受伤,震惊了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