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换走的那些民气中不忿,也托干系向王爷喊过冤、告过状,可王爷那边一向没有动静,他们就只能暗中咬牙切齿,策画着做些小行动,设下圈套,对景时就要杨氏都雅,那些贵重安排被偷换走,当中一定没有他们的手脚,现在终究看到杨氏跌了个大跟头,天然幸灾乐祸,想要来看看她落魄的模样。
“好。”无双点头,“这儿好吃的多,媳妇都有点儿担忧,这么吃下去,会胖了呢。”
宋老夫人略有些冲动:“多谢王妃想着,老身必然来。”
赵妈妈笑逐颜开地捧在手上:“是,奴婢必然替王妃好好收着。”
无双笑着点头:“宋老夫人放心,我也是直性子的人,最不耐烦那些弯弯绕。王爷一向都很正视宋大将军,宋侧妃进王府后也并无不当之处,如此才会超出先进府的几位,单单晋了她的位分。明天早晨老王妃和王爷还叫了宋侧妃到萱草堂,一起用了晚膳,我看宋侧妃进退有度,礼节上都无不对,可见是很妥当的人。宋老夫人不必担忧。”
素芹号召着院里的丫环婆子清算东西,瞧着她们无精打采的懒惰模样,忍不住厉声呵叱:“一群没眼色的,是不是打量着你们再仗不了主子的势作威作福,就不想服侍了?做这模样给谁看呢?主子可没拦着你们奔那好出息,但是只要主子在这儿住着,你们就得打起精力来好好服侍着,不然,现在就把你们发还去给孙妈妈,重新学端方,再不然就问个欺主的罪名,倒要看看有谁能保得住你们!”
院子里顿时温馨下来。王府中的人都熟谙荣妈妈,便是王妃都要给她三分面子,那些粗使的丫环婆子一见是她,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胡说乱动。
无双谨慎地放进锦盒,递给中间的赵妈妈,很宝贝地说:“可得收好了,别磕着碰到。”
素芹等三个大丫环和几个二等丫环都低声抽泣,泪如雨下。
宋老夫人的脸上透暴露几分感激:“宋侧妃能晋位分,都是王爷与王妃的汲引,还望王妃多教教她。因她出身将门,性子有些憨直,如果有虑事不周之处,还请王妃多多担待,老身与我家老爷都感念王爷与王妃的大恩。”
都觉得她就这么完了吗?日子还长着呢。
宋老夫人看上去很结实,一头斑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插了一支碧玉簪,身上的衣衫也并不富丽,细看那料子却隐着暗纹,大是不凡。看到无双出去,她立即从椅子上站起,笑着迎上前去。等无双坐下,她端方地行了国礼。
几个夫人、孺人都来看望过她,表示安抚,她推说身子不适,一概不见。
“胖点儿好。”老王妃笑眯了眼,“能胖是福分。”终究忍住没说出“好生养”三个字来。
荣妈妈长叹一声,上前去扶起钱妈妈,又看向三个大丫环,温言道:“你们先起来,扶钱妈妈出来梳洗一下,有伤的处所要抹上药。是王妃让我来的,没想到只一会儿的工夫,这里就成了这番模样。你们都进屋,我先把这些人摒挡了,转头再出来给杨夫人存候。”
管事来讲搬院子的事,她也不睬,只好由素心出面,与她们谈判。
她做事很利索,那些管事还没摸清她的脉,都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桩桩件件的事情都清楚明白,至于端五的安排,她还要找齐世杰筹议,就让管事们先去办手上的事。
荣妈妈这才走进屋子,只见杨氏端坐在正房,便上前施礼:“奴婢见过杨夫人。”
听到她是王妃派来的,统统人都是一怔,内心全都没底了。钱妈妈也不敢再添油加醋,只抹着泪,盘跚着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