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奶奶见二叔来了,远远地打了一声号召,说:“小阳子,你先号召两位小朋友。等看完了事,咱娘俩再好好唠唠。”
我点头应是。
“公然如此。你父亲下的夹子,把那只狐狸的前腿给夹折了。你父亲本想扒了它的皮卖钱,被它瞧了出来,仓猝要跑,不想被你父亲用铲子弄断了两条后腿,疼得它直打滚。但是你父亲还没有放过它,用铲子活生生将它拍死。那狐狸冤魂不散,用心修炼,为的就是报仇雪耻。”
二叔姓骆名阳,李二奶奶喊他“小阳子”,足见两人的干系密切。
我没想到她竟也是胡家弟子,并且还是一名妙手,当下拱手道:“鄙人李正,是阴阳派白龙门弟子。大姐真是好修为,佩服佩服!”
妇女转回笑容,问二叔道:“这位小兄弟好俊的技艺,是阴阳派弟子么?不知是哪一门的?”
仙堂里供奉着一大块红布,上面写着很多仙家的名字。
世人无知,不知因果循环,甚么样的恶事都敢做。
我心叫忸捏,刚才若非华真真赠送的铃铛报警,本身当真要着了道儿。
她身后的墙上供着一个仙堂,两边各有一幅春联。
二叔朝她拱了拱手,一脸萧洒。
话音一落,他仿佛很惊骇似的,抱紧了老婆。
来到一间平房前,一股奥秘的气味从厚厚的门布帘内模糊传来。
我忙道:“这位大姐不消客气啦,我们不喝茶,问完了事情就走。”
上联:人在深山修身养性。
等她走后,二叔对我说:“她叫孙二姐,名义上是李二奶奶的保母,实则是她的关门弟子,一身修为在胡家众弟子中稳居前十。刚才她狐仙出马,你能不被利诱心窍,当真非常可贵。”
二叔也不客气,领着我们往内里走去。
沉醉间,俄然左手腕上的铃铛模糊响起一阵清脆声,心中响起警兆,赶紧手捏“清心诀”,将这股变态的感受强压下去。
我对出马仙不太体味,也不晓得都是些甚么仙家,只看到有“胡三太爷,胡三太奶”的名号。
说到这里,她再一次闭上眼睛。
二叔敲了拍门,立马有人翻开帘子让我们出来。
二叔小声道:“二婶在乎图念和老仙家交换,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尽管看,不要说话。”
来到胡同的绝顶,二叔上前拍门。
凡是植物都有灵性,特别这狐狸,乃是灵性实足之物,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你扒它的皮,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妇女抿嘴一笑,“甚么修为不修为的,我就是个端茶倒水的。你们先进仙堂,我去去就来。”
等展开眼皮,眸子子骇然变了色彩,声音也变成了男人!
妇女望着我,本来嬉笑的脸刹时变得非常端庄,劈面掠来一阵阵暖风,伴跟着奇特的香味,令人飘飘欲仙。
半晌后,李二奶奶展开眼睛,问那丈夫道:“你不是北京本地人?”
我心中猎奇,悄悄问二叔她是在干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从内里探出一个四十来岁,很有些姿色的中年妇女,“呀,这不是骆二哥吗?明天是那股东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出去,内里热乎!”
北风袭来,香气飘散,思路也变得清楚起来。
她丈夫劝了半晌火线才对李二奶奶说道:“二奶奶,事情是如许的。我们伉俪开了个小便当店,刚开端买卖还不错,可不晓得获咎了哪路神仙,一天早晨我回家,天太黑,也没留意脚下有甚么东西,不谨慎被绊了一下。哪晓得地上有颗钉子,一下子就扎进手里,缝了好几针啊。过了不到半年,我骑着摩托车去进货,俄然刹车失灵,撞上了路边的大树,把我这腿撞折了。这还不算,从那今后我每天做恶梦,都被吓醒。在梦里有个男人说我们家欠他的,要我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