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言罢,她面上又欣然若失,“晚知君如此,恨不相逢未嫁时。”
两女听后,都如有所思。
“是极。”刘奇应了一声,带着他们来到屋舍边上,“这四周的屋舍,约莫可入住数百人,是为书院肄业士子所留。”
刘奇住在外屋,里屋归了两女和她们随行的侍女。
“世弟所言,但是那曹孟德麾下司马郭奉孝?”
“非也。”刘奇微微点头,“吾这私塾、书院,既为士族也为豪门,士族家中藏书多,家中多有为官显达之辈,起步高于豪门后辈,然豪门后辈多有刻苦,才情敏捷之辈,吾亦可给他们一条官路。”
“吾愿让诸子百家复兴,让其间学子驳论古今,当代局势,学成以后,将他们下放到诸县,通技艺知兵者,任军中什长、任处所亭长,善誊写,知政务者,任书笔小吏,任里长,若得功劳,可大用之。”
“不知者无罪。”刘奇笑了笑,又带着两女来到云雾蒸腾地点的书院,现在的修建,独一三层高便已是极致,刘奇在这里备下修建几排房屋的空位,看着在此繁忙的工匠,“约摸着,几月的工夫,也能完工,到时,吾尚需几位当世名流,经世大儒坐镇,不管君子六艺,琴棋书画,行军兵戈策论,治国安邦良计,其间皆可学得一二。”
“然郡城里,吾会下发赋税,督造书院,此地书院,便是从私塾、郡书院遴选而来的佼佼者退学,郡城之师,可请吴中名流,此地书院之师,当由天下名流,人间大儒讲课。”
蔡琰面前一亮,“此乃文教之功也,世弟若能功成,必将青史留名,江东之民,皆受你百世遗泽。”
馒头、咸菜、稀粥,这已是此地上好的炊事,因刘奇等人到来,此地都伯还命人在四周山中捉了几只山鸡,如此,这稀粥当中,便是多了些肉味。
另一处小屋,蔡琰自外嫁以来,多了很多筹划,也经常在内行走,固然身子也有些乏了,但脚上却没这般娇贵。
“如果大富、官宦、士族后辈,退学尚需交纳束脩。”
“喏。”侍女一脸心疼地走了出去,内心却暗自迷惑,为何自家主子,不让少将军晓得此事呢。
“郎君之食,妾身亦可食得。”步练师则是暴露一副嫁鸡从鸡的模样。
“无妨,为我换药便可,牢记不成张扬,莫要让郎君瞧出。”
一行走来,两女皆有侍女照顾着,走动的步子迈得不大,速率也不快。
“甚好。”
“已至晌午,其间早已备下炊事,不过,倒是军中儿郎所造,吾常日行军兵戈,也与诸多军士同斧而食,不知两位女子可愿?”
刘奇一行人天然走的是古朴的小道。
“数百人,如果世弟命令,命吴中士族后辈、官宦后辈、大富后辈前来肄业,再请名流讲课,怕是此地亦难容留。”蔡琰举步察看几眼四周,便轻笑道。
“投壶、蹴鞠、骑射吾便晓得,这斗鸡莫不是官方家禽用于取乐,郎君此举,倒是……”步练师微微皱眉,让可供食用的家禽来斗玩取乐,她是不喜的。
“世弟刻薄,御下定用心做工,今后,这四周屋舍,当早日建成。”蔡琰笑道。
“是极,这豪门中的隽才,郭奉孝,可列第一等。”
“斗鸡倒是这般。”刘奇举起了一只大腿,单腿在高山上来回跳动几下,便放了下来。
“可官方自有察举制,世弟若公布此策,怕是会引发江东四郡动乱,且自建朝以来数百载,士族和豪门,已成定律,且有士族和豪门弟子同窗为友之说?”蔡琰盈盈笑道。
“当与之共享。”蔡琰抬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