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晌午,其间早已备下炊事,不过,倒是军中儿郎所造,吾常日行军兵戈,也与诸多军士同斧而食,不知两位女子可愿?”
言罢,她面上又欣然若失,“晚知君如此,恨不相逢未嫁时。”
“女兄才情敏捷,不过,吾将在江东各地开设书院,以举孝廉的父老为由,举孝廉或是曾任官,去官回籍者,只要家世明净,任职上没有污点,便可提出在县里开设私塾,刺史府会赐与部分赔偿。”
两女听后,都如有所思。
馒头、咸菜、稀粥,这已是此地上好的炊事,因刘奇等人到来,此地都伯还命人在四周山中捉了几只山鸡,如此,这稀粥当中,便是多了些肉味。
“如果大富、官宦、士族后辈,退学尚需交纳束脩。”
行至山顶四周,已经是有一排低矮的屋舍,大多都是竹子、林木作为梁柱,屋顶盖瓦,现在,有着数十名工匠批示着近千名民夫在此地劳作,监工的,却不过是一名百人都伯。
“呀”步练师闹了个脸红,当即抬手一礼,“倒是练师错怪了郎君。”
“无妨,为我换药便可,牢记不成张扬,莫要让郎君瞧出。”
“郎君之食,妾身亦可食得。”步练师则是暴露一副嫁鸡从鸡的模样。
“是极。”刘奇应了一声,带着他们来到屋舍边上,“这四周的屋舍,约莫可入住数百人,是为书院肄业士子所留。”
“但是那郑康成公在著书中所言,十脡脯。”蔡琰不愧博学,竟是将那北海大儒郑玄之言搬出。
刘奇一行人天然走的是古朴的小道。
不过,比起府内的炊事,倒是粗制了些。
刘奇身子骨健朗,反倒是成心放慢法度,来照顾她们。
“甚好。”
“斗鸡倒是这般。”刘奇举起了一只大腿,单腿在高山上来回跳动几下,便放了下来。
“数百人,如果世弟命令,命吴中士族后辈、官宦后辈、大富后辈前来肄业,再请名流讲课,怕是此地亦难容留。”蔡琰举步察看几眼四周,便轻笑道。
方山,高不过数百米,山顶多有林木,上山小径两条,一条背山而建的石阶,一条倒是郁郁葱葱的古道。
“吾欲在此四周兴建蹴鞠场,投壶场,骑射场,斗鸡场,亦有驳论亭。”
另一处小屋,蔡琰自外嫁以来,多了很多筹划,也经常在内行走,固然身子也有些乏了,但脚上却没这般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