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不救,而是救不得啊。”鲁肃满脸哭丧,“以公瑾之才,如何算不到徐庶于西曲阳赶至成德以北,设伏为何,主公兵不过数百,如何是徐庶麾下上万精兵之敌?”
更何况,另有一头猛虎,在一旁虎视眈眈。
顿时,跟在他身后的鲁肃等人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将周瑜扶起。
“公瑾何必欺吾?”
周瑜沉默,正待命令劝降现在尚在攻杀的宫墙之敌时,远处长街上,俄然快马驶来一骑。
“吱呀……”跟着残破不堪的城门轰然倾圮,不等周瑜命令,程普大手一挥,身后部卒鱼贯杀入宫城内,未几时,内里便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合肥于昨日便沦陷敌手,主公率军北逃,沿途为凌操将军援救,却又为徐庶所围于此地二十里外……”
周瑜笑了笑,“谈何轻易,江东之兵,足有七万,那太史慈、周泰、蒋钦等将,都可独当一面,吾等不过残兵败将,如何挡之?”
“那汝便再说说,为何吾与吕布缔盟?”
“这皇宫府库当中,有珍玩赋税无数,袁公路此人,刚愎自用,将兵马赋税全存于此处,大可为吾所用,可惜,放走了纪灵,不过袁公路与其家眷还在宫墙以内,这便足矣。”
“主公已命人顺势攻取合肥、成德,敌将孙静、孙河、孙翊被刺于马下,吾军已擒获凌操、徐琨二将,沿途收拢溃卒近千,缴辎重粮草无数。”
说着,周瑜策马先行,“子敬,汝可知,吾为何与吕布缔盟,而非曹操?”
周瑜面色微变,和鲁肃对视一眼,当即勒马回身扣问,“主公那边?但是合肥有失?”
周瑜笑着看了他一眼,“知吾者,子敬矣。”
寿春城,在晌午之际,便已是破了。
“吾于渡口寻得渡船,顺势北上向将军求援,方能走脱,但船小唯有一艘,主公身侧另稀有百部卒,不肯舍弃,便走陆路。”
鲁肃指了指周瑜,“吕布此人,勇武冠绝天下,但有勇无谋矣,其与曹孟德有夺兖州之恨,两人此番,又因广陵陈氏父子降曹而尸下郅国易主,必起兵器,公瑾怕不是想坐观二虎相争,坐享渔翁之利矣。”
鲁肃哑然发笑,“公瑾方才直言粮草,这寿春粮草甚多,吾军得之,可据数城而守,得偏安一隅之地。”
“报……报……”
“回禀将军,乃是皇宫朝露台。”
“江东军北来,七万之众,粮草,必然不敷,吾军只需死守寿春月余,便可令其不战自退,到时,公瑾可挥师直取下郅、汝南、庐江三地任一,则大业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