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胤如释重负,他回眸看了一眼还在大口大口喘气的传令兵,双目一瞪,“快,马上集结三面守城之兵,吾等从北门杀出,前去龙舒。”
“喏。”众将士虽因诸葛均呕吐不堪的一面,有些轻视于他,但却不敢违背将令。
“此等狂生,若在吾淮南之地,必为陛下所斩,这天下之大,渡江北来,前去江东避祸的文人儒士何其之多,他刘奇小儿,却恰好重用一狂生,哈哈……难怪,便是监狱中那刘子扬,亦能应对其攻城之策。”
“善,幸亏另有子淳在。”袁胤面色一喜,作势站起家来,双手按着黄猗肩膀,“子淳,此去,保重。”
“定公将军为何阻我?”彭虎一脸迷惑,眼看着那乱军当中护送的一名官员,鲜明便是守城之将,这天大的军功,便近在天涯,他早已是内心痒痒难耐。
吕岱一手抚须,面上带笑,“昨日得报,龙舒已为子明将军攻占。”
“喏。”传令兵心中讨厌,但面上却不敢有违,拱手一辑,回身就大步出门。
“这便是疆场啊。”当诸葛均登上城墙,俯视下方的疆场,狼藉得到处都是的笙旗,被刀枪捅杀的战马,车轮被毁,崩碎在山野中的车驾,另有密密麻麻,数百具死尸,方才,不过半烛香的厮杀,袁军便杀出重围,但留下了数百具尸首,现在,更多的袁军,倒是被追击的军士三三两两地压返来,他们,将是这一战的俘虏。
“方才在城墙上了望之时,吾观敌军帅旗上绣着一个“徐”字。”
“叔父,叔父。”黄猗当即上前将其扶住,“叔父勿优,吾马上率保护县衙的一千精兵,重新夺回东门。”
“敌军从北门突围,而非东门,汝知何故?”
“善。”吕岱缓缓点头,心中松了口气,这山越头领,也不美满是不学无术。
“井……井车上有多量弓箭手,乱箭齐发,城墙上的守卒底子抵挡不了,二十架井车,源源不竭地有军士登城,现在……城墙怕是已经失了。”
“报……”县衙后院,黄猗刚坐下,便闻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未几时,传令兵已经冲到近前。
“必为大仲效死命尔,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黄猗退后一步,朝着袁胤慎重抱拳一拜,回身大步出门,很快,便有麋集的脚步声远去。
传令兵面色微变,“驸马都尉已率军前去东门,重新夺回城门,吾等现在撤走,岂不是……”
“吾在城上布下一曲刀盾手,焉能一鼓而败?”
彭虎略微沉吟,“必是吾军主力攻打东门,袁军胆怯,只敢弃守,不敢与吾军拼杀。”
当他面色惨白地爬起家来,再也不敢看四周的断肢残臂,大手一挥,“敏捷打扫疆场,入城,先占有城中首要街道,莫要让乱兵惊扰城中百姓。”
未几时,会聚了两千兵将在侧的袁胤,直接翻开北门,率军从北门杀出。
话音刚落,东城门方向,已经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喏。”
他看了一眼远处,听着东门震天动地的嘶杀声,鼻尖微微一嗅,胸腹便一阵翻涌,他当即顺势趴在战顿时,呕吐了一阵。
“定公将军,敌军出城矣。”现在,镇守北门的,鲜明便是吕岱和彭虎,目睹大队袁军杀出,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有狂喜之色。
“兄长为何,便不肯来着方山书院呢?”他一脸迷惑,方山书院有这么多名流讲课,更有江东军中几位重将不时前来指导马术、骑射,如此文教重地,当是他那自比管仲、乐毅的兄长神驰之处才对,为何,他却畏刘如虎呢?
“喏。”诸葛均拱手一拜,便看到吕岱和彭虎各领一军,尾随袁胤败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