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喏。”
“那便是袁术老儿之婿黄猗。”站在徐庶身边不远处,自皖县归降的一名小吏当即上前答道。
“刀盾兵,快庇护大人。”
他嘴角微微勾画几分,,“传令鸣金,火线投石车的石弹已筹办伏贴,撤下井车,既然黄猗亲率将兵守城,那么,便让他先尝一尝石弹的滋味。”
他二人亦是亲临过数次疆场,自家这位智囊用兵,当真是进退有度。
黄猗略微咬牙,“刀盾兵,结盾阵。”
目睹着自家袍泽喋血倒地,很多跟在黄猗身后的士卒都有些不忍地低下了头。
“不成啊,都尉大人,城墙上另有吾等袍泽啊。”
黄猗嘴角带笑,看着北面有力栽倒。
“弓箭手,放箭。”
“斩首一级者,可领百钱。”
“善”,黄猗面色大喜,手中长剑一挥,“众将士,随吾夺回城墙。”
稠浊在一起的敌我两边士族,穿戴青色甲胄和玄色甲胄的袁军与江东军,现在,登上城墙的江东军仅剩下不敷两百之数,但城外的十几辆井车的木板,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城墙垛口处,用倒钩勾着,非常安定,而在井车下方,倒是有着三层踏板,由百步以外的高山上,由木架拖着,然后搭在井车火线,正有源源不竭的江东士卒,从踏板登上井车,再从井车登上城墙。
黄猗冲杀在前,身侧有着刀盾手挡住流矢,当他冲到城墙之上,入眼,一片血雨腥风。
而在十几架井车周边,亦有很多云梯,现在,从城墙垛口处俯身望去,攀爬在云梯之上的军士,就如同春季过境的蝗虫,不计其数。
“井车如何靠近?只要敌军投石车石弹一停,吾不是便命尔等登城作战吗?”黄猗瞪目欲裂,他现在内心非常窝火,连续有几波兵卒冲上城墙,都被站在井车上弓箭手射杀。
一时候,便是持盾的刀盾兵也忍不住回眸看来。
“那城墙之上,乃是何人?”城下,正在观战的徐庶,也是发明了城墙上的非常。
“咻咻咻……”持续数十支箭矢,直接将正在颤抖厮杀的几名军士射成了刺猬。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固然兵荒马乱,但亦能买到一两钧栗米,对于这些费事出身的军士莽汉,那便是赤裸裸的引诱。
二十余名持盾的刀盾手,高低两面盾牌靠在一起,两层盾墙,便是一名壮汉站在盾墙以后,除却脖颈以下的部位,也全数能被挡住。
“轰轰轰……”当井车被守在车轮边上的精干推着朝后挪出数十步后,城墙上本来密密麻麻的江东军士卒,已经撤下大半,但是,现在,东门城墙,也被黄猗顺势攻占。
黄猗面色微惊,谨慎翼翼地从马道边上探出一只眼睛,“只要一辆井车,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在手,随吾登城,需求夺回此城,不然,吾身故之前,亦要治尔等一个畏战不前之罪。”
“杀啊。”当黄猗率队到达东门马道,却已发明,马道已经被溃军堵住。
随即,他听到了南门、西门的喊杀声,本来,该当是被佯攻的几门,竟是同时在被攻打。
他仿佛料想到了甚么,嘴角微微抽搐,心中一片死寂。
怎奈,袁氏舍他,如衣帛。
“敌军井车下,仿佛有可供鞭策的车轮,能够在城外高山上挪动。”
“智囊,吾军已夺得过半城墙,为何后撤?”贺齐面色微变,当即拱手一拜,“智囊,末将愿率所部兵马,攻上城墙。”
黄猗被接连四五名军士压鄙人面,身上更是有着十几面铁盾,但短短十几息,他便感遭到了数颗石弹落到身上,前后,有四五名军士,为庇护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