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了前几天交换的经历,不然马云必定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搞蒙。看了看吴班不屑的神采,马云含混的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怕马亮光再追上来絮干脆叨,拓跋恒连轿也不坐了,他对马云说:“小王爷我们快走吧,二王爷再追上来,我们明天就要露宿街头了。”
李骧笑道:“王爷当然要信,不但王爷要信,并且王爷要让天下人都信,不过这个信不是信二王爷兄弟情深,而是信王爷您,是您兄弟情深、保全大局、淡薄名利,为制止萧蔷之祸才自请外出的。”
刘言急道:“老王爷的遗命但是兄终弟及啊。。。”
马希萼不安的瞄了一下门外,说道:“我是王室后辈,二哥在,我天然忠于二哥;二哥若不在,我天然是忠于新楚王了。”
中间的武平节度判官刘言,看着马希萼走来走去,不由说道:“云公子外出督岳,那么储位之争仍然明朗了,大人要早作决定啊。”
马云仿佛有些恍然,说道:“妙啊,这是化被动为主动啊,两位先生何故教我啊?”
看完了表奏,马云迷惑的看了看李骧他们,心道:你文章里没提我啊。
好轻易在入夜之前刚到了一个小镇,吃完了饭,马云正想倒头大睡,李骧和吴班恰好敲开了房门。一看两人的模样,马云心道:得勒,明天又要聊到大半夜。
郎州节度使府中,马希萼迈着八字步缓缓的踱来踱去,马云即将出任岳州刺史的动静,让他且喜且忧,喜的是心头刺岳州刺史王赟终究被调往长沙了,王赟督岳州真的是水泼不进、针扎不进,他又夙来只忠于楚王,对他这个顶头下属武平节度使不卑不亢,搞得马希萼相称不爽;忧的是马云来岳州当刺史,那么长沙的嫡位之争,已经较着了,长沙的政局一旦稳定下来,机遇就更迷茫了。
夜已经深了,但是房中密议的三小我仿佛却越聊越有精力,不时有开朗的笑声传来。茫茫夜色下,不知有几家欢乐几家愁。
马云看看吴班和李骧,恍然大悟,怪不得前两天这两个家伙撺掇我上书,把丁思觐调为岳州批示使,本来是为了防马希萼啊。我还觉得是为了防南唐武昌节度使刘仁詹呢。
吴班嘲笑道:“王爷也看出来了吧,明天二王爷但是大大的出了风头啊。”
马云呵呵笑道:“言之有礼啊。”看了看他们二人仿佛还没有要走的意义,想了想说道:“后天就到郎州了,我这个三叔也不晓得会玩出些甚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