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谭蛟,就用了两招?”火剑宗青年剑修满脸惊奇,往本技艺中本命长剑看了几眼,自顾自点头:“短长,真是短长,闫水镜和谭蛟的气力差未几,我要杀他,不晓得两招能不能做到。”
罗天生悄悄点头,又往奚青青看了一眼:“青青,不要让旁人打搅我们。”
“这般做派,倒也洁净利索。”罗天生收起谭蛟本命剑,又取了他腰间储物口袋,这才号召那青年修士:“兄台,那水烟宗主的本命剑和储物口袋,不要华侈,都收起来。”
说完,青年剑修手中长剑扬起,又是一道火焰长虹利剑而出,嗖的一声飞掠而去,落在六七百丈上方的山岳峰顶,只见一道火焰气浪翻翻滚滚,在山头燃起冲天大火,把周遭十余里范围映照的一片通红。
只是,就在谭蛟挥剑之时,火线罗天生身影又已消逝,仍然呈现在谭蛟身后,手中欺风重剑缓缓递出,那一道凝而未散的夕阳剑意,从他后心悄悄缓缓的轰了出来。
“噗!”谭蛟身躯剧震,体内仿佛蒙受高温火焰烘烤,脏腑经络,血脉骨骼,几近是在眨眼之间,尽数焚成一团虚无,头顶魂印暗淡,生命气味缓慢式微,犹然不信赖本身竟然会被这背棺青年如此等闲的杀死,双目圆睁,不知有多少仇恨不甘,凄厉吼道:“我不信赖,我是七境大修士,而你只是六境……”
这位六境顶峰的乌泽剑宗长老神采一僵,嘴唇颤抖几下,再没有说出半个字。
两宗长老弟子,总计九百余人,先前被柳影所迷,并不知内里风景,现在才看到,谭蛟尸身倒地,胸腹烧穿一个焦黑大洞,而闫水镜一颗头颅已不知滚去那里,只留无头尸身还在抽搐。
闫水镜心中逃离之念已起,不敢有涓滴保存,脚下烟霞如同沸水翻滚,身形一隐一现,已然阔别四百余丈,恰是他身法特别,好不锋利。
罗天生正要脱手,永绝后患,却听那火剑宗青年剑修哈哈大笑,左手握着腰间酒葫芦痛饮,右手猛地一挥:“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杀了你们两个宗主,你们要报仇,固然来!本身打不过,搬救兵也无妨,老子就在这里等着!”
“哈哈!”青年剑修放声大笑,体内真气运转小周天,停歇胸腹震惊,大步走到罗天生身边,手中长剑一横,满脸豪气:“看你年纪不大,且称呼你一声小兄弟,以六境战七境可不是甚么人都能做到,与他们比武还要谨慎一些。”
一道火焰长虹从闫水镜脖颈一闪而逝,直至远方数千丈外,在空中逐步化为一道暗淡剑痕,存留约有十息才渐渐消逝;而闫水镜头颅落地,脖颈断口已然成为一片焦炭,更没有流出半点血水。
两位七境宗主各自凛然。
险峰山腰,罗天生目光安静,缓缓向前行走,相距水烟剑宗与乌泽剑宗两位宗主独一十丈。
“不错。”罗天生目光隐有赞成之意:“兄台,客岁灵树观英才嘉会,我见过现本年青一辈很多英杰,你之气力,比他们只强不弱。”
虽是初度了解,但火剑宗这位青年剑修仗义脱手,为那些无辜渔民鸣不平,倒有一番侠义心肠。而他一身酒气,明显极其善饮,并且脾气豪放,很有罗刹岭火煞的几分风采。
而火剑宗青年剑修把酒葫芦重新系在腰间,走到两人身前,拱一拱手,笑道:“两位,不要怪我自作主张,这边产生的事情,正要让阿谁执事长老晓得晓得,看他们水剑宗另有何脸孔去插手五行剑宗大会!”
罗天生伸手指着那漫山遍野正在仓促逃窜的无辜渔民,指着山脚中间那一条奔腾不休的滚滚怒江上正在逆流而下的渔民浮尸,悄悄点头:“他们便是我来趟这道浑水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