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六境,甚么东西,哪配让老夫脱手。”客房以内,别长老冷哼一声,又与屋内另一人交代道:“贝加海,令狐少延既然要经验我水剑宗,你便去经验经验他,断他一臂一足,送去火剑宗让他们措置。别的那一男一女,废去修为,带来给我看看!”
别长老端坐房内,低低嘲笑:“你们晓得甚么?我水剑宗坐落怒江泉源,一身水行剑诀与江水照应,十成气力足以阐扬十二成。固然同为七境中期,贝加海的气力又岂是你们那两个废料宗主可比?都在这里跪着,等他把那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之徒抓来!”
罗天生与奚青青对视一眼,目光各有深意。
在这三人眼中,只见一道滔天巨浪高逾百丈,而贝加海脚踏浪涛,目来临落,直到千丈以外,缓缓开口道:“你们是自断经脉,还是要我亲身脱手?”
说完,贝加海推开房门,又回身悄悄掩上,而后沿酒楼台阶渐渐走出,离了沽溏城,脚下水汽翻滚,径直往三百里外水烟峰奔驰而去;身形几个起落,便已消逝在门路绝顶,隐有十里六合之威伴随,四周水流声响成一片。
此时罗天生听他所言,心知天下修士亿万,只怕也有很多民气中设法也和令狐少延相差不大。若大衍皇朝真能安定北陆,长治久安,与天下百姓而言,的确是功德无量。
罗天生仅仅通报姓名,并未说出身后罗刹岭,又先容奚青青,浅笑道:“这位是我的道侣,青青,只是有些事情尚未措置安妥,还没有结婚。”
三人身形飞掠,只是几息时候,从山腰落在山脚,又超出千余丈间隔,重回怒江木舟。
“火剑宗弟子?”约有三息以后,客房以内传出一道衰老声音,降落之间又有三分恼火:“火剑宗大弟子方中平,二弟子令狐少延,前些日子去过我水剑宗,在我宗门大殿一派胡言!奉告我,杀死谭蛟和闫水镜的修士,年纪多大,边幅如何,是方中平还是令狐少延?”
令狐少延大叹可惜,又非常得意,开朗笑道:“只因我平生酷好杯中物,被师父他白叟家罚在后山,等闲不得外出,就怕我醉酒误事,引出祸端。而后山火气极其特别,反而被我炼成宗门流火飞虹剑诀,罗兄弟,你说,这是不是酒水带给我的运气?”
“酒量有限。”罗天生吃了一枚灵果,笑而摆手:“令狐兄自饮便可。”
“不不不!”令狐少延大摇其头:“很多年前,五行剑宗的确分离在北陆洲三大皇朝,只要水剑宗与我火剑宗地处龙图皇朝境内。只因大衍天子下了一纸‘告天下修士书’,木剑宗和土剑宗都已举宗搬家,漫衍在在龙图各处。而金剑宗也从大夏皇朝搬了过来,现在五行剑宗俱在龙图,情势波诡云谲,师父也有很多顾虑。”
几位长老把令狐少延形貌描述一遍,哭诉道:“别长老,那一男一女,一个身背铜棺,另一个极其仙颜,都是六境修为,资质极高。口出大言,现在仍在水烟峰等候,说要经验水剑宗,请别长老脱手,为我两位宗主报仇!”
七境剑修,称为“琢剑”。
“令狐兄。”罗天生深思半晌,问一句道:“倘若大衍皇朝当真举兵挞伐,一统北陆,以皇朝律法束缚天下修行人,你火剑宗如何应对?”
“闫水镜的剑,你若不要,与我买卖也好。”罗天生取出谭蛟的储物口袋,笑道:“这内里有金精石十一万,疗伤丹药两百余瓶,换闫水镜一柄本命剑,你感觉如何。”
与此同时,贝加海脚踏怒江而行,间隔水烟峰已不敷十里;而江面木舟舱内,罗天生与奚青青几近同时转头,令狐少延只是稍慢半分,齐齐把目光往贝加海地点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