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老把令狐少延形貌描述一遍,哭诉道:“别长老,那一男一女,一个身背铜棺,另一个极其仙颜,都是六境修为,资质极高。口出大言,现在仍在水烟峰等候,说要经验水剑宗,请别长老脱手,为我两位宗主报仇!”
平常弟子都在楼外等候,“噗通噗通”跪了一地,满脸悲忿;而那五名长老跪在客房门外,痛哭流涕:“启禀别长老,我两宗受命遴选弟子晋升上宗,比试尚未结束,被火剑宗弟子从中粉碎,另有一男一女不知从那边而来,把我两位宗主杀死,请别长老为我等做主!”
这一截巨木长逾三丈,宽也有一丈不足,中间挖空,做成木舟形状;奚青青与罗天生并肩而坐,令狐少延坐在劈面,喝的恰是班鲁所赠御酒,现在已是御赐四十一年窖,酒香浓烈甘冽,回味悠长,恰是可遇不成求的上佳美酒。
罗天生与奚青青对视一眼,目光各有深意。
此时山顶大火伸展,逐步靠近山腰,火势狠恶,已把半边天空映红,更是烤的三人面孔发热。令狐少延脾气清闲萧洒,与罗奚二人一见仍旧,更不推委,口中一声长啸:“哈哈,上船喝酒!”
奚青青笑而不语,罗天生拍拍腰间黑皮葫芦,笑道:“倒是刚巧,我腰间也有一只葫芦,内里酒水也另有些。既然令狐兄弟善饮,我便做东宴客,到我木舟上坐一坐。”
“不不不!”令狐少延大摇其头:“很多年前,五行剑宗的确分离在北陆洲三大皇朝,只要水剑宗与我火剑宗地处龙图皇朝境内。只因大衍天子下了一纸‘告天下修士书’,木剑宗和土剑宗都已举宗搬家,漫衍在在龙图各处。而金剑宗也从大夏皇朝搬了过来,现在五行剑宗俱在龙图,情势波诡云谲,师父也有很多顾虑。”
别长老身边,这位名叫“贝加海”的中年修士身穿墨色道袍,背负一柄六尺宽剑,身高约有九尺,声音极其粗浑:“长老放心,部属去去就来。”
罗天生需求。
“令狐兄倒是看得清楚。”这背棺青年也曾与四皇子交换,却和令狐少延想的普通无二,那大衍皇朝恰是存了“一统北陆,强国强民”的设法,只是担忧修士怨念太大,时至现在仍有顾虑。
令狐少延喝的过瘾,口中大喊好酒,却见罗天生与奚青青并不饮用,奇道:“都是江湖后代,你二人竟然不喝酒?”
“火剑宗弟子?”约有三息以后,客房以内传出一道衰老声音,降落之间又有三分恼火:“火剑宗大弟子方中平,二弟子令狐少延,前些日子去过我水剑宗,在我宗门大殿一派胡言!奉告我,杀死谭蛟和闫水镜的修士,年纪多大,边幅如何,是方中平还是令狐少延?”
说完,贝加海推开房门,又回身悄悄掩上,而后沿酒楼台阶渐渐走出,离了沽溏城,脚下水汽翻滚,径直往三百里外水烟峰奔驰而去;身形几个起落,便已消逝在门路绝顶,隐有十里六合之威伴随,四周水流声响成一片。
大衍天子一纸圣旨,修行之人公然各有对策,现在天下局势正如令狐少延所说,可谓瞬息万变,此中酝酿不知多少剧变,都已初现端倪。便连超凡脱俗的灵树观都要对二四之争报以张望,可见当前北陆洲局面严峻,干系之大,毫不容任何人小觑。
令狐少延大叹可惜,又非常得意,开朗笑道:“只因我平生酷好杯中物,被师父他白叟家罚在后山,等闲不得外出,就怕我醉酒误事,引出祸端。而后山火气极其特别,反而被我炼成宗门流火飞虹剑诀,罗兄弟,你说,这是不是酒水带给我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