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谷梁玉临声音哽咽,眼泪猖獗涌出,似是满心的委曲和懊悔终究有处宣泄,沙哑喊道,“孩儿错了……”
琅琊金虹也知现在谷梁玉临心中所想,不由得嘲笑一声,对琅琊携风说道:“你带上几小我,与二皇子一同回朝领受皇城禁军,趁便,看好二皇子,可不能让他做出甚么傻事。”
谷梁玉临恨恨地瞪了琅琊携风一眼,在福禄寺几名佛法高僧的押制下,一步一步前去大衍皇城。
而班家家主班述祖和为剩未几的班家属人,也被节制起来,一一押往大衍皇城。
垂帘以内,仁德皇后端坐榻上,病白的脸上毫无血气,秀眉轻颤,双目微闭,悄悄吞吐一口气,尽力停歇着悲惨的心境,而后轻声说道:“你还能叫我一声母后,你就还是我的孩子。母后晓得你心中有愧,但是这件事不怪你。你没有错,小四也没有错,陛下更没有错,错的是这天下,是民气。”
两边雄师与各自将领,看到琅琊海阁阁主手中圣旨的那一顷刻,尽是眼神一凝,蓦地严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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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二人所言,靳江山心知事已至此,再无他法,只得神情冷肃的冷静恳首,心中思忖再三。
……
“不接!”靳江山眼神一冷,猛地将手中银枪重重顿地,喝声道,“二殿下这是谋权篡位,臣不认这个天子!”
“哦?”琅琊金虹语气一凌,眼底寒光闪动,铺天盖地的寒冰气味侵袭陡转,猖獗覆盖向一众风神军和靳江山,“不接既是抗旨。我自是不拦你,除非你想让大衍就此毁灭。”
说这话的人,面色隐有一丝病态的白,眼底更有两道黑气时隐时现,恰是乾坤阁大弟子,张如圣。
现在,忽见云霄之上,万里冰川气象铺天而来,微弱气浪将漫天云层尽数突破,荡开一道寒冰残虐的通道。
毕竟以大衍近况来讲,天子命陨弃世,大皇子远在边陲抵抗龙图、大夏两国雄师,三皇子留在皇城想必现在也早已命陨,四皇子不知身在那边存亡未卜,二皇子被琅琊金虹奸计谗谄,恐怕已经沦为傀儡,目前局势,也只能搀扶二皇子继位。
只见琅琊金虹展开圣旨,洪声念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然大衍先帝谷梁隆昌命陨弃世,传位二皇子殿下为当今大衍天子,特命大元帅回朝勤王,稳定局势。钦此。”
恰是琅琊海阁阁主,琅琊金虹!
天子金殿,紫火冲天,七日不灭。
一道人影,拖曳一条如同长龙普通的弧光,破空而来。不过半晌,便呈现在城门之上,脚踏虚空,单手负于身后,一手托着圣旨,一双如若寒潭的眼睛紧紧盯着靳江山。
班述祖想到此处,非常无法的叹了口气,冷静地摇了点头。
他,不配做这大衍的天子。
大衍皇城,凤仪殿。
二皇子谷梁玉临跪在殿内,头颅磕地,久久未曾抬起,身前罗帐轻纱低垂,讳饰着仁德皇后的身影。
但是自从大衍天子谷梁隆昌自损修为,引爆真龙大阵,与整座天子金殿化为乌有以后,靳江山和一众风神雄师都感遭到了六合异象,谷梁隆昌命陨以后,紫霄天火七日不灭,更是让他们心生悲惨气愤,但却偶然恋战。
与之同时,净唐与大衍鸿沟。
在镇国大元帅靳江山的号令下,死守城门,与一众净唐雄师对峙至今。
镇国大元帅靳江山一身金甲耸峙关隘城楼之上,肩上两只虎头栩栩如生,仿佛如同真正的猛虎普通在张口吼怒,头盔之下,刚毅的眼神盯着远方的净唐雄师,脸庞紧绷,青筋凸起。
“大元帅,阁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是个聪明人,应当晓得如何做吧?”张如圣也在一旁,适时的煽风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