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是讹传,岂可尽信之?!”银叶长老粗声粗气的道,“蛊苗当中,唯我四家最强,只因向来互有芥蒂,生出很多曲解,不能魁首苗疆,甚是遗憾。
“古辛阁主,插曲就告一段落了,你所等之人已经比及,下一步,可否给鄙人诸位一个答复?”黑麒大祭司也被司晓宇弄了个大脸红,干咳两声,向古辛长老说道。
“哦?五家?又是哪五家?”古辛明知故问。
风动偶然,竹林沙沙作响,行过半晌,便见一片空位,亩余见方,其间一座竹楼,高有三层,安插简朴随兴,并无烦琐。
“戏中有戏!”韩澈不昂首,喝茶,茶水沾唇倒是凉了,忙号召孺子换来,趁便给司晓宇和绮月蛊女也续了一碗,其他人的都还没动。添了也华侈。
便宜话说不会说。
“哦!”古辛长长的哦了一声,做明悟状,一拍大腿道,“四位当家也是一样的心机?!”
我黑麒苗寨情愿做个东,促进五家合作,反复古滇国,一统苗疆!光我苗人风采!岂不大好!”这离大祭司也不避讳,直言道。
“嗯?”古辛较着愣了一下,他是古滇一脉不假,修为更是要高过蛊女太多,但若单轮识蛊辨蛊以及对蛊的了解,却自认另有低这年青蛊女一筹。
“蛊女怎想?”见离万均冷场,关山有去问绮月蛊女。
“看来是小女子眼拙了,这位同道身上寄生的伴生蛊,小女子此生仅见,才气之奇实在让我束手无策,再植平常本命蛊几近已无能够,小女子此次恐怕要食言了。”
他这话非常实在,巫女叹了一声,终究没有再说。
关山脸上笑容一僵,狠狠的望了望巫女。
端茶送客。
他一把抓住韩澈的手腕,食指一扣,一股强大而彭湃的血脉之力俄然自指尖传了上来!
蛊女神采黯然,自顾自摇了点头。
“少时不管何言何事,听过便可,不必开口不成当真。”古辛低头品茶,倒是俄然低声说道,韩澈二人都是一愣,便闻声噔噔噔的上楼声。
唯有离月巫女向着古辛深施一礼,“阁主大恩,屡救我月鸷苗寨于危难,小女子感激不尽,今后有机遇必会玩死相报!”她这话虽是感激,倒是不卑不亢。
殿中也无座椅,三人随便而坐,早有两个清秀孺子早已献上茶来,仙茶香味寥袅,氛围却还是沉闷。
难堪保持了一刻钟。
一袭花鸟黑衣的大祭司走了上来,只向古辛抱拳,落座。
古辛眼露笑意,任这两人对视,半晌才幽幽的圆场道,“好了好了,诸位皆是各寨当家,一家之主,不必在此意气,”古辛劝和道,却把那“一家之主”四个字咬得格外的重。看到离大祭司神采又黑了一层,他也不在乎,只是说道:
“你!”离万均腾地站了起来,瞋目盯着离月。
“本日天气已晚,如此大事,各位都要三思,明日再议不迟。既然是离大祭司做东,在此麒麟山中诸位皆可自便,不必客气。老夫竹屋太小,不能待客,万瞥包涵,便不作陪了!”他说着已经起家,端杯在手。
关山笑道,“我赤堰苗寨亦有此意!苗疆狼藉,外族浸入的短长,就连十七寨都早不为一家,滇黔之地能称得上我苗家嫡传的都不到三分之一,这若再无雷霆手腕整合,迟早是要被外人吃尽扒空的!”
“哼,”离月巫女嘲笑,“离大祭司还真是宽弘大量、大义不避亲!”
“哦?离道兄所指何事?”古辛佯装不知。
古辛笑道,“巫女不必如此,我筑音阁现在不比昔日,虽不惧他黑麒苗寨,但总归是个顾忌。我一脉毕竟薄弱,要知唇亡齿寒,少了月鸷,亦是诸多不便,救治蛊女,也是为我本身,不必过分挂记,束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