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觉不好,心神狂跳,不自发的便要转头,他的心中彭湃如海涛,“阿谁!阿谁奥妙!竟然……竟然……”
天空中嘎嘎的怪笑声更甚,传音连络了大阵的阵容,传入二人的耳中便如裂谷开石,好不震惊。
五行相克,即使是巫门的异宝也终没法对抗这天然的至理,残剩的桃木树干上,淡绿色的宝光越来越淡,越来越薄,仿佛下一秒,便会随风化去。
巨网中忽的抽出十条巨索,蜿蜒抽打,不容抵挡,一个照面便将九只金乌的捆了个健壮,连同韩澈,具都束缚起来。
“师兄啊,喜乐啊,你,在哪啊?”
咔的一声,风盾回声而裂,化作无数灰尘,那龙借势将头一昂,韩澈、晓宇二人便觉周身一轻,一晃神间,便已在空中。
他也顾不得伤势,满身灵力鼓荡,不要命的向韩澈扑去。但是方才靠近到三尺以外,就有一道淡淡的琉璃光彩平空呈现,一闪即没,将其温和的弹飞开去,脚下浮力一消,重新落回了空中。
六合,苍茫。
火焰充满在六合之间,火劲凶悍,也被那庞大的桃林消化了大半。
“天不由我,我便翻天!地不容我,我便覆地!神不从我,我,便,杀,神!”
就算是方才被离火催倒的庞大桃木也是难逃再遭培植的运气,那本来还未被离火烧焦的树身,纷繁快速的碳化,碎裂,最后,化为虚无,最后的一线朝气连附身于其上的火焰也一并被那琉璃光彩接收而去。
六合间,无数的灵气、精气、五行原力具都一紧一收,仿佛遭到无穷大的吸力,向着彩光敏捷的堆积。
幸亏晓宇有着生拔鸟毛的经历,晓得这火是一点太阳离火,无物不焚,最是霸道,倒是“卤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忙将那金乌的羽毛取来,滴上本身的血液,随即便往那火焰上一刷,一应的火气具被羽毛吸去,不剩毫分。
见到这古怪的图形,一旁观瞧的晓宇蓦地神采大变。
晓宇翻身而起,状若疯虎,也不管身处何方,手里昆吾枪向着坚固空中一点,满身灵力具都汇往脚下,腾空冲去……
韩澈指模一番,也不见吟唱,仍旧是那风化的标枪天然成型,惊鸿一闪没入那火龙的眉心。眨眼之间,火气爆开,漫天飞扬,离火大柱纷繁轰鸣,尖刺之声不断于耳。
不出半晌,韩澈二人具都烧得衣衫混乱,皮肤焦黑,那火焰虽属阳刚,却莫名的有着一种恶毒,沾上一点,便如跗骨之蛆深切骨髓,便是如何的鞭挞,也难燃烧。
澎湃的热浪从二人的身后滚滚袭来,一条火龙顷刻间便已到了面前,那龙头如小山,直剌剌的撞在由韩澈草草支起的风盾上。
恰是穹隆图腾。
韩澈大吼着,只是那吼声说不出的压抑、古怪,便像是一条被激愤的眼镜蛇收回恐吓的嘶鸣。
他痴痴的念着,念着,寂然若失,俄然竟是向后一仰,躺倒在六合间,痛哭起来。
这火焰仿佛无孔不入,时而化作蛟龙游走,时而疾如骏马奔驰,时而体例成网铺天盖地,时而散若钢针寥落梨花,当真形状万千,随心而动。
“霹雷”一声巨响,又是一棵参天的巨树不堪火焰的腐蚀轰然坍倒,顷刻灰尘漫天,砂飞石走。
“嘎嘎,小小巫人,束手就擒,饶你,全尸!”
在晓宇骇怪的目光中,韩箫悬停在高空当中,身上尽是焦黑,体无完肤,乃至很多燃烧焰还在体表燃烧,当真是狼狈非常。
天空中乌鸦的凄鸣一声响似一声,每一声都震得人耳根发麻,九只金乌残念化身合力催使阵法,固然仍不能演全这号称“焚山煮海炼仙佛”的十方离火大阵百分之一,但只此百中之一的能力却也不是韩澈二人接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