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支祥做恍然状道:“如此看来这剑魔也不甚伤害,阁主何必如临大敌?”
“可惜自那以后,我参悟剑仙之道数十载,终不得其门而入。一念之差,堕入魔道。敢问剑仙,长辈错在那边?”
“我四岁上山,七岁修道,一日入三品。”剑魔的眼神逐步腐败,“数十年如一日未曾懒惰,苦修剑道,速率之快可谓百年未见。
本来滑落的剑,也重新披发光芒,回到了他的腰间。
蜀王一听有变故,也是有些担忧,忙问道:“环境如何?”
虞清见他说话越来越有逻辑,持续问道:“我问你,苍轻吕之前,有剑仙吗?”
却说玉屏峰疆场,剑魔越战越勇仰天长啸,声音凄厉,仿佛在向彼苍诉说着不公。口中道:“道者,孑然一身,孤苦而立!”然后蓦地冲向三人,剑光如虹,划破长空。
他的身影在剑光中忽隐忽现,每一剑都能力实足,给人以撼动六合之感,但是却仿佛并不是为杀死谁而来。故而三人固然压力很大,却仿佛又没有性命之忧,在他强大的剑气下苟延残喘,心惊胆战。
“还是这一剑?”
苍敬雄忙道:“非也,二公子是不晓得。这位剑魔入魔前已是六品剑修,疯颠以后脱手狠辣,不顾结果,即便是七品修士恐怕也要让他三分。更何况明天来的这些英才多数在五品、六品混迹?”
虞句迷惑地看着谢子春,却不防剑魔口中念念有词:“剑仙,苍轻吕,是你吗?这就是剑仙吗?”
蜀王闻言忙道:“即便如此,也要从速派人去救。不管是谁,本日来到剑阁都不能有半点毁伤!”
苍轻吕在这座山上糊口了多年,强大的剑修陈迹遍及各处。虞清的剑舞,如同雨天青蛙的第一声鸣叫,激得山上满盈的剑仙剑意尽数复苏,蠢蠢欲动。特别是天刑剑,不再是像前次那样轻声颤抖,而是嗡嗡作响。
他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状若疯魔的男人道:“我是谁不首要,你是谁才最首要!”
剑魔愣在了原地,手中的剑也随之滑落。他盘跚着走近虞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的境地固然不高,灵气不敷充分,没法阐扬出与剑仙媲美的战力,但这股剑意,却与剑仙之间如出一辙。二者就像一株幼苗和身边的参天大树,二者形神皆似,一个是将来的我,一个是畴昔的本身。
虞清想明白了统统,俄然拔出天成剑,使出入蜀时悟出的剑招,却没有进犯剑魔,而是跟着剑意在山中起舞。
剑魔闻言,双眼神采回归,一双眸子精光流转,仿佛一派宗师气度。虞清只听到耳边隆隆声响,一片祥云从空中飘落,无数银丝斜斜地落在剑魔的身上,洗刷掉一身的泥泞。跟着雾气的升腾,世人逐步看不清他地点的方位,一身煞白的衣袍从远处缓慢飞来,落到雾气中心。
“不懂人,安能懂剑?”虞清摇点头说道:“剑当从尘凡中来,苍轻吕先历经世事沧桑,后一剑开蜀,再孤傲悟道。你年幼上山,未晓得人事,无根无本,一味苦修,道由那边生?”
苍敬雄语带可惜地解释道:“这剑魔本来是剑阁弟子,少年聪慧,被阁中正视。可惜在玉屏峰修剑道多年,寸功未进,特别是对剑仙剑痕的感悟老是差那么一丝火候。终究心性大乱,失了方寸,一念成魔。”
“苍轻吕,这是你的剑吗?”
剑魔又有些怅惘道:“不知。”
通过方才的几句呼啸,虞清终究搞清楚,本来又是一个剑痴,只是他不敷荣幸,被剑道迷住了精力,落空了明智,而敲开这扇门的钥匙必定是剑仙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剑魔如有所思道:“不错,人有人途,鬼有鬼路。既然此路不通,我当另辟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