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民气中有两个疑问,想要请教先生!”元贞望着牌匾上“圣手医天”四个大字,说道:“先生自称‘圣手医天’,真有医天之能?”
华服青年,将药丸接在手中,想也不想,一口吞下,只觉通体舒泰,一股暖流,流遍满身,心中喜不自胜,“多谢谷主赐药!”
“天有疾,自当医。”
薛慕白轻笑道:“中间但是应州参将谷天仲?”
元贞看的胆战心惊,却仍忍不住调侃,“想不到天藏谷有活人无算的医术,也有杀人于无形的手腕!”
“可据薛某所知,当年两位杀良冒功事泄,谷参将便鼓捣顾顺延揽下统统罪名。只因你谷家在应州权势庞大,若你二人同时问罪,便无报酬你二人讨情。而如果顾顺延认罪,你谷天仲自有体例为他摆脱。顾顺延是以稀里胡涂丢掉了性命,而中间却捡回了一条命。”
谷天仲无可何如,只好悻悻回身。刚走了几步,忽的心想:“此事若鼓吹出去,谷姓一族,还如安在应州安身?”快速抽刀在手,四下刀光闪动,长刀如白虹天落,蓦地斩到。
薛慕白朗声道:“如中间这类心机深重之人,天藏谷毫不会脱手救治,中间请吧!”
华服公子皱眉道:“这是为何?”
“方甲?”薛慕白嘴角斜撇,面露讽刺之色,“真人面前,何必装假?”
“中间这身毒药味,瞒得过天下人,却瞒不过薛某这双鼻子!”薛慕白头也不抬,说道:“医术需学到精处,才气救人、活人,而毒术只需略通外相,便可害人。像瞿老爷子这类用毒妙手,天藏谷毫不会救!”
见薛慕白兀自逞凶不休,那几个劲装大汉近身不得,只得在一旁谩骂:“薛谷主,我马王帮与你天藏谷素无仇恨,为何下此狠手?”
“本来如此,”关散对他佩服之极,“谷主拯救之恩,马王帮高低,无不铭记于心!”
薛慕白不在睬他,号召余下病患,察言观色,把脉问诊,直到酉牌时分,杏林中人影稀松,薛慕白才瞅了元贞一眼,“殿下身康体健,面色红润,神完气足,想必不是为求医而来。”
先前几个叫唤不休的大汉,又惊又喜,遭薛慕白掌击的那中年男人,名为关散,自三日前被人打成重伤,便药事不至、有口难言,被薛慕白掌击以后,竟然能够开口说话,当真奇异。
瞿天双目圆瞪,倒下前,眸光中还是不甘、不平。他本是为活命而来,没想到最后却命丧于此。
颠末此事,世人对天藏谷主医术更加敬佩,一个黑衣大氅的男人,大咧咧坐到桌前。薛慕白却不正眼瞧他,捧起之前的医术,说道:“中间请回,天藏谷毫不会救治中间这等人!”
“是又如何?”华服公子冷然道:“天藏谷可没有‘三。不救’的端方。”
“是!”一个二绺垂髫、脸颊圆润的丫环少女,回声而出,在马王帮帮众帮部下,将刺猬普通的关散,抬进绿竹精舍。
薛慕白犹若未闻,连缀数掌,一掌狠过一掌,落在那中年男人各处经络。直到那人疲劳在地,奄奄一息,薛慕白才堪堪罢手,跟着摊开针囊,拈指虚弹,银针刺入他各处大穴。
华服青年落到三尺外空位上,缓缓起家,只觉一股寒意,满身流走,如同置身于雪域冰原,气为之结、血为之凝,满身颤晃不止。
“薛某曾传闻过一件秘闻,不知是真是假,需向谷参将求证!”薛慕白悄悄一笑,说道:“传闻几年前,谷参将和老友顾顺延,受命出征林胡,却损兵折将,大败而回,为了装点败绩,两位杀良冒功,屠灭了应州城外多个村镇……”
“唔,”半晌后,男人吐出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