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现在,王霆岳对元已是万分佩服,谁能设想,元贞竟敢将伏兵设在乃蛮人的眼皮底下?“我们是否此时反击?”
那马儿一声悲嘶,将阿史那瑟夫率上马背,刹时被乱军踏为肉泥。
“尚且不知!”那人满头大汗,“追杀我们败兵的魏军,四周八方都有,烟尘滚滚,遮天蔽日,没法探明其兵力多寡。”
转头又对王霆岳道:“王将军,烦劳你再下一道军令,将我们的三千人分作十队,从分歧方向进兵,每个兵士的马后,还要拖拽树枝,以增加我军气势,制造我军四周反击的假象。”
“将敌军所遗辎重,全数带回大营!”望着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粮食,另有满库的铠甲、东西,阿史那瑟夫两眼放光,尽是贪婪之色。
只是,他没想到,元贞竟而弃营逃脱。
惊魂甫定的乃蛮兵,望着戚潇天雄师整整齐齐,退出大营,尽都愣在原地,不敢追击。
恰好,一个戚军兵士杀到,反手一刀,砍断阿史那瑟夫坐骑四肢。
现在戚军有三千甲士,怎会不战而逃?何况,戚军乃天下少有的精锐,即便败退,如何会以粮甲辎重资敌?
“你小子不消给我戴高帽!”顺昌王一脸不快,他十万雄师,被元贞杀的一败涂地,心中可说憋屈至极,“你现在雄师压境,究竟想干吗,直接说吧!
元贞心头发寒,不敢直视。
一旁的副将, 本想向阿史那瑟夫进言,戚军之勇猛,天下罕见其匹,当年戚潇天只带了十二名死士,就敢横行大漠。
前一刻还笑逐颜开的乃蛮士卒,方才有些反应,就被戚军兵士砍翻在地。
祸不但行,宏亮的号角声,在平旷的田野上响起,一支兵马,如九曲黄龙,浩大而来。
“你小子倒也大胆,”顺昌王嘲笑道:“你就不怕我扣下你作为人质,逼戚潇天退兵?”
却已经晚了,乃蛮溃兵,如决堤的滚滚泄洪,连冲带撞,本方仓促集结的军阵,被冲荡的混乱不堪。戚军杀入乃蛮军大营,如虎入羊群,大肆砍杀。
月色下,三千锐卒,钢刀翻滚,烁烁刀光,如雪花飞舞,割乂草般将面前乃蛮兵砍翻。
进到,但见乃蛮营中横尸各处,污血横流,残肢碎臂浸泡在血水中,令人触目惊心,哀嚎声凄厉惨绝。
“先生不成!”王霆岳大急,眼下己方胜券在握,元贞实在没有需求以身犯险。
张迪不解,“莫非我们不该该乘胜,将这股仇敌全数斩杀殆尽?”
是役,乃蛮军折损近万,幸存的乃蛮兵皆知,彻夜折损的袍泽,都死在元贞之手,无数双透着猩红杀气的眼睛,恶狠狠的望着元贞。
但见阿史那瑟夫满面的志对劲满,知他志大才疏的副将晓得,纵有进言,阿史那瑟夫也听不出来,当下只要点头苦笑。
是以,十几年中,乃蛮人糊口极其贫苦。
元贞拜倒道:“小子本日与王爷兵戎相见,实在是迫不得已!”
“哈哈哈!” 阿史那瑟夫仰天长笑,“魏人怯懦如鼠,惧我兵锋,已经弃营逃路!”
乃蛮兵士各个精力大振。他们本以游牧为生,投降大魏以后,搬家本地,而边塞没有放牧的牧场,他们又不懂耕作,大魏天子又防备着他们做大,所得犒赏极少。
“是时候了!”
最前头的十二骑,甲胄光鲜如火,并行驰来,如风火并举,气势惊人,与乃蛮军略一打仗,顿如沸水荡雪,砍瓜切菜一样斩杀乃蛮并将,恰是戚潇天声震天下的“逆鳞十二卫。”
元贞跃上马来,正筹办徒步进营,张迪表示情愿同往。元贞想了想,没有反对。
“元贞信赖,王爷毫不会行此下作之事!”
二人来到乃蛮王帅帐,顺昌王正和兰葩一起讨面前危局,看清元贞面庞后,顺昌王冷冷一哼,“我就晓得,所谓塞州布衣方甲,就是你元贞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