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浅笑道:“其一,乃蛮王并没有真正造反,杀伤太多,只会加大乃蛮王对我们的痛恨;其二,乃蛮王主力未损,若然严阵以待,我们三千人马,难以与他雄师相抗,只能操纵溃兵,将他雄师搅乱,使他没法布阵迎敌,我们才有胜算。”
阿史那瑟夫率军赶到时,君黄山下的戚军大营已然人去营空,只留下一顶顶空荡荡的营帐,以及海量的粮秣、甲器等各种辎重。
“尚且不知!”那人满头大汗,“追杀我们败兵的魏军,四周八方都有,烟尘滚滚,遮天蔽日,没法探明其兵力多寡。”
前一刻还笑逐颜开的乃蛮士卒,方才有些反应,就被戚军兵士砍翻在地。
乃蛮兵士各个精力大振。他们本以游牧为生,投降大魏以后,搬家本地,而边塞没有放牧的牧场,他们又不懂耕作,大魏天子又防备着他们做大,所得犒赏极少。
元贞心头发寒,不敢直视。
“布阵,迎敌!”现在乃蛮王也没表情诘问“我们的败兵”是如何一回事,仓促传下迎敌军令。
但见阿史那瑟夫满面的志对劲满,知他志大才疏的副将晓得,纵有进言,阿史那瑟夫也听不出来,当下只要点头苦笑。
戚潇天本想将乃蛮完整打服,以便更好的将乃蛮精兵收归己用,这时听元贞要求临时罢兵,一时不明以是,却也不好推拒,当下传命令去,吹响退兵号角。
月上中天,乃蛮兵乱哄哄的冲出戚军大营,一个个肩扛手提,看起来收成颇丰。
一旁的副将, 本想向阿史那瑟夫进言,戚军之勇猛,天下罕见其匹,当年戚潇天只带了十二名死士,就敢横行大漠。
“元贞信赖,王爷毫不会行此下作之事!”
二人来到乃蛮王帅帐,顺昌王正和兰葩一起讨面前危局,看清元贞面庞后,顺昌王冷冷一哼,“我就晓得,所谓塞州布衣方甲,就是你元贞小儿!”
“不急!”元贞摇点头,“机会还没到!”
跟着元贞一声喝令,三千兵士抽出明晃晃腰刀,如滚滚长洪般俄然杀出。
不远处,元贞和他的三千人马,人卸甲、马衔枝,静肃无声的隐身于一处埋没的山坳中。
进到,但见乃蛮营中横尸各处,污血横流,残肢碎臂浸泡在血水中,令人触目惊心,哀嚎声凄厉惨绝。
元贞摆摆手,意示无妨。没多久,乃蛮回话,乃蛮王情愿和元贞会晤。
月色下,三千锐卒,钢刀翻滚,烁烁刀光,如雪花飞舞,割乂草般将面前乃蛮兵砍翻。
目睹魏军遗留的辎重极其丰富,想到将这些辎重运回部落,此后一段时候的糊口有了下落,乃蛮兵士无不喜笑容开。
此处和大营相距不过两百步,营中景象尽收眼底,只见大营中火光冲天,乃蛮兵卒正乱哄哄的在营中四下网罗物质。
“先生不成!”王霆岳大急,眼下己方胜券在握,元贞实在没有需求以身犯险。
恰好,一个戚军兵士杀到,反手一刀,砍断阿史那瑟夫坐骑四肢。
元贞举着火把,驱顿时前,大声喊道:“塞州布衣方甲,伶仃求见顺昌王!”
乃蛮军主将被毙,顿时军心大乱,戚军兵将则士气大振,横扫乱军如囊括,乃蛮军再难对峙,纷繁向塞州城外的乃蛮军大营败退。
祸不但行,宏亮的号角声,在平旷的田野上响起,一支兵马,如九曲黄龙,浩大而来。
“你小子倒也大胆,”顺昌王嘲笑道:“你就不怕我扣下你作为人质,逼戚潇天退兵?”
元贞拜倒道:“小子本日与王爷兵戎相见,实在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