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便追上了紫裳,紫裳正在路上急走,却一步三盼的回顾望着,似是极其体贴马小山,马小山见状从速抢步上前,牵起紫裳的小手,动手竟在微微颤抖,马小山心中一暖,道:“你在为我担忧?”
见火伴抢攻受挫,其他人也不安起来,虽不识得面前之人,但昨日的传闻早在小厮们中间传播开来,想来这一脱手便冒死的打法,当是昨日那杀神,不由得他们不安。两个小厮站在马小山两侧,相互打了个色彩,竟双双扑将上来,此时恰是马小山打倒前一个小厮的时候,旧力用尽,新力未发,被两个小厮抢住了双臂。
来人面露凶恶之色,一小厮二话不说,举起手中柴刀就劈向马小山。马小山右手一抄,竟将那柴刀刀头抄在右手中,那手与柴刀触碰之时,竟收回铿锵的金铁相撞之声,左手一发力,一拳向前砸去。那小厮正欲夺回柴刀,心中正在焦炙,见马小山一拳打来,欲挥臂格挡,左手却还握着柴刀,那拳头砸在右手小臂上,但闻咔吧声响,见那小厮的右臂以不成思议的角度向外弯去,显是断了。余劲未消,带着小厮断裂的胳膊砸在了他的胸口,胸骨碎裂,那小厮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闭眼瘫软下去,存亡未知。
马小山怒而不惊,那两个小厮也不过是街头平常地痞之流,算不得甚结实,与马小山就更没得比了。但见他身形一沉,双臂带着两个小厮在胸前一错,口中大喝一声“呔!”,两个小厮便被马小山的胳膊带着对撞在了一起,这一撞,就似那砸了的调味铺普通,两个小厮撞得心中五味杂陈,一个小厮还不慎将牙齿撞在了另一个的鼻子上,这边牙齿崩飞不说,那边也是被撞破了鼻子,半边鼻子被那牙齿啃掉一块,鲜血横流。
“哟,我道是那晴空里打轰隆,老鸨儿立牌坊,是哪阵风把紫裳女人给吹到我们这儿来了?”一个衙差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似是不太信赖本身的眼睛。
马小山头也不会,一脚向后蹋去,正中那小厮面门。那小厮吃疼,手上劲力一松,被紫裳摆脱开来。马小山又复将那紫裳挡于身后,背对着向西的来路,面相众小厮吃紧道:“你且先走,我来挡住他们,城门前等我。”
“我入得凝香阁已是五年,这五年来都未曾分开,想是老板也知我别无去处,故今与我出城去祭拜父母,并这小厮伴随,也不消怕我跑了。”
紫裳微一欠身说道:“两位官爷谈笑了,紫裳虽是委身凝香阁,却也与那牢中犯人分歧,怎会不得自在出入之理?只是妾身性喜僻静,故而不常出来罢了。”
“不能不能,没看她中间这位公子相护,只是此子面庞粗糙,不似公子却似那路边的花子。”
马小山站定脚步,微微推开紫裳的的玉手,双足开立,双拳举于胸前护住关键,将紫裳挡在身后,道:“让开!挡路者,死!”
马小山自知不成缠斗,便发了狠,提步又抢上那流鼻血的小厮,一矮身双手如铁箍般拿住那小厮的腰肢,双步不断,顶着那小厮连连后退,又是撞上了正要上前的二人,双臂发力推将出去,这三人又是跌作一团。左足点地,拧身抓住右手边一人衣衿,左拳自下而上挥出,打在那人下颌之上。那人身材肥胖,被这一拳砸飞出有一尺高,翻身落下,重重的趴在地上,牙齿磕在地上,鲜血、延沫混着地上的黄土灌了一嘴,两颗门牙齐齐断裂,犹自捂着嘴在地上打起滚来。余下一人欺上前来,在马小山背后挥拳便砸,谁知马小山机警,又是一矮身,双足发力,人竟横着飞出,扑如那小厮腰际。那小厮站立不稳,立时摔坐在地上,马小山双手撑地,又是一扑,骑坐在那小厮胸口,左手揪住那小厮的衣衿,右拳不顾统统的乱砸下去。不幸那小厮抬头朝上,就见眼中那拳头忽大忽小,面前一阵阵发黑,恰是马小山那如雨点般砸落的右拳,三拳之下,马小山也是打得狂了,左手也松开衣衿一并砸下,短短半晌,那拳头一拳接一拳砸在小厮面门上,小厮牙齿横飞,一脸鲜血,后脑贴在地上,似是已经凸起下去,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