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山自知不成缠斗,便发了狠,提步又抢上那流鼻血的小厮,一矮身双手如铁箍般拿住那小厮的腰肢,双步不断,顶着那小厮连连后退,又是撞上了正要上前的二人,双臂发力推将出去,这三人又是跌作一团。左足点地,拧身抓住右手边一人衣衿,左拳自下而上挥出,打在那人下颌之上。那人身材肥胖,被这一拳砸飞出有一尺高,翻身落下,重重的趴在地上,牙齿磕在地上,鲜血、延沫混着地上的黄土灌了一嘴,两颗门牙齐齐断裂,犹自捂着嘴在地上打起滚来。余下一人欺上前来,在马小山背后挥拳便砸,谁知马小山机警,又是一矮身,双足发力,人竟横着飞出,扑如那小厮腰际。那小厮站立不稳,立时摔坐在地上,马小山双手撑地,又是一扑,骑坐在那小厮胸口,左手揪住那小厮的衣衿,右拳不顾统统的乱砸下去。不幸那小厮抬头朝上,就见眼中那拳头忽大忽小,面前一阵阵发黑,恰是马小山那如雨点般砸落的右拳,三拳之下,马小山也是打得狂了,左手也松开衣衿一并砸下,短短半晌,那拳头一拳接一拳砸在小厮面门上,小厮牙齿横飞,一脸鲜血,后脑贴在地上,似是已经凸起下去,当场毙命。
那边刚才跌作一团的小厮已是起家抢上,马小山双手染血,双目赤红,一个懒驴打滚躲过抢攻,双手撑地,从地上跃起家来,站在地上,双手再次抱于胸前,一股肃杀之意囊括当场。这一下,那三个小厮慌了,马小山赤红的目光扫过,扫得三民气中发寒,蝼蚁尚且偷生,三个小厮又何来的胆气应战,竟连连后退,待得退出丈许,终是支撑不住,扭身逃脱。马小山抬臂用衣袖擦了下脸上的血迹,也不啰嗦,抽身向紫裳逃脱的方向追去。
马小山现在站定如铁塔普通,凝目望去,知是来得仓猝,只要八名小厮赶来反对,刚才一脱手,一名小厮已是暴毙,那抢他双臂的小厮现在也皆倒在地上,虽是不死,一时半会只怕也是起不来了,另有一名小厮刚才被踢中了面门,鼻血横流,却还是硬气,已经哆颤抖嗦的站了起来,另有四人无缺。看这架式,怕是已有人跑去通风报信,叫人去了。
马小山衣袖卷起,暴露坚固的胳膊,紫裳这边搀扶,那手倒是成心偶然的搭在了马小山暴露的胳膊上,这肌肤相触,马小山但感觉风凉绵软,脚步下竟缓了缓,像是想要挽留这半晌温存普通。不过好景不长,身后街角处便转出几个小厮,快步追上二人,更有人绕远挡在了二人面前。来人皆是气喘吁吁,想着追得急了,一时也感怠倦,但毕竟是将二人团团围住。
这一句倒是对紫裳说的,紫裳不擅奔驰,马小山只得留下来挡住小厮的追击,待紫裳跑远了再寻脱身之法。以马小山的技艺,在场几个平常小厮,并未见那手腕高超之辈,想要跑走,怕也没人拦得住。
见火伴抢攻受挫,其他人也不安起来,虽不识得面前之人,但昨日的传闻早在小厮们中间传播开来,想来这一脱手便冒死的打法,当是昨日那杀神,不由得他们不安。两个小厮站在马小山两侧,相互打了个色彩,竟双双扑将上来,此时恰是马小山打倒前一个小厮的时候,旧力用尽,新力未发,被两个小厮抢住了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