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儿道:“我……他内劲过强,脚下快疾,婢子有辱玄女颜面,甚是该死!”
蓁儿听她说了这句话,脸上阴云一扫而尽,笑逐颜开道:“是,婢子领命。”
哈斯乌拉待她长剑送到面前,身子一侧,横肘撞去。黑衣女子玄女道:“切他‘大椎穴’!”
绿衣少女“嘻嘻”一笑,说道:“老头子目光不差,竟然能够说出此等高雅的称呼!”
绿衣少女听得指导,恍然大悟,长剑自肋下倒插出去,直指哈斯乌拉的“膻中穴”。
哈斯乌拉脸上如泼浓墨,怒道:“好啊,本日若打你不过,老子便自刎,不再回天山去了。”
膻中穴属任脉,亦是人体要穴,若给刺中,气味乱窜,必然走火入魔,身子疲劳,再无还手之力,唯有任人宰割。
绿衣少女心下一凛,左掌一弹,将云兮震开,剑尖一抖,如同银龙,洒出五朵剑花,前、后、左、右、上五处寒光点点,剑招绵绵不断,将本身全然罩住,一时滴雨不进,攻中带守,悠然得意。
哈斯乌拉“嘿嘿”嘲笑道:“小妮子口气比老子还大,你们两个要打斗,一起上便是,何必啰啰嗦嗦,扰民气烦意乱?”
哈斯乌拉吃了一惊,不得不今后弹开三尺,抱掌而立,循名誉去,只见一袭黑影在桃花林外点跃而行,瞬息间已到林中。
昂首四下扫射,唯见夜色深沉,大雨滂湃,却那里有两人的身影?心中略欣喜,又想:“这黑衣女子脚步迅捷,来时滴雨不起,仿若在波浪之上滑行,看似轻功还在哈斯乌拉之上。我瞧她不过双十韶华,内力怎地如此深厚?老夫在南湖蹲了将近二十年,公然成了一只井底之蛙。”对江湖之事,更是厌倦。
绿衣少女哪知他窜改如此迅捷?便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忽听一个幽幽的声音道:“蓁儿别怕,用‘之子于归’刺他膻中穴!”
这招“素丝五总”出自《诗经》召南中的《羔羊》一篇,一用出来,带风携雨,气势不凡。
蓁儿一愣,蓦地拉回长剑,落在地上,往哈斯乌拉脖子上砍去。
(按:哈斯乌拉也是蒙古语,是“玉山”的意义。)
她这一招用出,身枪弹起,双足离地,娇媚婀娜,仿佛一朵随风起舞的翩翩桃花,恰是一招“桃之夭夭”。
绿衣少女未曾推测他转动如此迅疾,仓猝身子一扭,手中长剑挽道剑花,平平刺出,往他掌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