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妈妈不在里屋,她犯不着再扮作满不在乎。她撂下那卷一字都未入眼的书,伸手探了探儿子的额温,确认他未出汗,便又替他掖了掖薄毯。
身侧的男人总算是回过神来,戛然住步,回身眼疾手快地捞起她,稳在了怀里。
后背有男人的臂弯隔绝,芜歌并没撞疼,却也受了些惊吓。她强作安静地抬眸看向拓跋焘,这才发明他双眸通红,也不知是被太华池的热汤炙烤的,还是被攻心急怒给气的。
“阿芜。”拓跋焘再次勾起她的下巴,正色道,“朕的皇后,能够随心所欲。只要你情愿,你随时都能够做回徐芷歌。”
她的心,蓦地突了突。心底那处忐忑不安的隐蔽角落,蓦地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