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绝无情义。”他的声音带着鬼怪般的残暴,“你迟早一天会晓得。”
呜――他竟然――猖獗!她狠命挣扎,可她越是挣扎,唇舌处的残虐便越是凶恶。
她一起最惊骇的,便是受辱。现在,屈辱到临,她倒是半点抵挡的余地都无。摆脱不开,她干脆心一横,用力咬了下去,随即,嘴里便满盈了血腥气,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你――”芷歌从没对谁动过如许的杀念,现在,她若能有一把刀,必定是毫不踌躇地扎进这个该死之人的心口。她气得颤抖,呼吸都不畅。
父亲最刁悍之处,恰是在于他治家严苛到近乎残暴。嫡子接父衣钵从文,庶子皆投身疆场,力掌兵权。是以,徐府才在短短三十年里从兰陵郡一冷静无闻的式微家属,崛起成权倾天下的首辅大臣。
君臣之间暗潮涌动的冲突,她是晓得一二的。可她自傲,一个是她的父,一个将是她的夫,有她这个纽带,他们终会君臣安好。可现在――
入夜的狼人谷,狼嚎阵阵。
“不会。”芷歌咬牙,泪蓦地落了下来。这一起,面对厮杀,她未曾落泪,哪怕方才心慌蚀骨,差点他杀,她也式微泪。她不懂,为何他这么一句轻飘飘的教唆之言,竟让她决了泪堤。
狼半夜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的眼,还是笑谑:“徐司空府上的掌上明珠,将来的皇后娘娘,公然财大气粗,可惜,盗亦有道。狼人谷虽是盗性命的,却从不做两家买卖。”
他逼得如此近,鼻尖都近乎贴上了她的。她只感觉心底发憷,却故作平静:“既知我是将来的皇后,你便该晓得有些买卖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