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用力摇点头,诡计让本身复苏一些。
可惜了。
但是这些名医都没有见到南川王的面,倒是先给岑探花医治上了。
听到探花二字,几个“山匪”才停了手,面面相觑后,一个“山匪”骑马靠近辨认,那主子便被吓得两股战战,话都说不出来了。
面对这些手持刀剑的“山匪”,岑嘉树内心也有些发怵,强忍着肩上的伤,对他们道:“诸位豪杰,我是神威大将军的将来半子,若我在此出了事,虞将军必会为我报仇。这是一些银钱,诸位豪杰拿去买酒喝。”
岑嘉树没听懂虞安歌未尽之意,只是在打仗到虞安歌目光一刹时感到如芒在背,像是有一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呼吸不得。
竹影把刚才偷听到的虞安歌和章寿的发言复述了一遍,末端道:“虞公子此番行动,倒是安妥。”
小吏搀扶着岑嘉树劈面走来,虞安歌用心拦在他们面前,语气淡淡:“岑探花这是如何了?”
虞安和揪住了他的狐狸尾巴,他却半分也看不透虞安和。
清楚是玉树临风,清爽超脱的人,可她如墨的眼眸却渗着寒光,夏季的暖意也未能遣散半分。
他虽是个读书人,却因跟虞家订婚,祖父担忧神威大将军瞧不上他,便让他自幼习武。
主子从速来搀扶岑嘉树,替他捂住伤口,颤抖着声音问道:“公子,他们这是要干甚么呀?”
虞安歌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肩膀,薄唇轻启:“哦?那岑探花可真是...”
岑嘉树正为退婚的事情忧愁,却见内里一阵马蹄声响起,紧接着是侍卫的惨叫。
或许是他失血过量,认识昏沉,一时之间,面前的虞安和竟与幼时的虞安歌样貌堆叠。
主子道:“离岐州府的官衙比来。”
待人走后,一道戏谑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看来岑探花活着返来,让虞公子很绝望。”
他低调前去望春城退婚,甚么都没做成,如何会招惹上龙翊卫?
岑嘉树想了想:“快赶车前去岐州府衙。”
主子差点儿丢了小命,哪儿还能重视获得那些武功招式,便带着哭腔道:“小的看不出来。”
命大啊。
岑嘉树因疼痛大口喘气着,神采沉郁。
岑嘉树定定神:“留小我,先将这两个侍卫安葬了,归去好生赔偿其家人。”
竹影一时语塞:“可...主子您...您那里...”
这些“山匪”也不知有没有把话听出来,只是倔强上前,把岑嘉树和主子从马车里扯了出来。
主子心不足悸地点头。
小吏不知岑嘉树跟虞安歌的恩仇,看着岑嘉树神采青白,鲜血从肩膀流了一身,状况实在不好,便道:“劳烦虞公子让一让,岑探花得尽快疗伤。”
龙翊卫乃圣上亲卫,最高批示使固然独一六品,却只听凭圣上差使。
来的时候他只想低调退婚,可现在婚没退成,他还受了重伤,保险起见,还是要寻求官府庇护。
岑嘉树对虞安歌内心有亏欠,面对虞安和天然心虚,一时面露难堪,不知说些甚么。
商清晏看向他:“你是想说我那里配对吗?”
竹影心中暗赞:“这个虞公子仿佛都是在帮我们。”
主子道:“公子是在哪儿见过这些招式吗?”
竹影赶归去时,商清晏刚喝了药,神情有些恹恹。
商清晏道:“何止是安妥,的确是天衣无缝。本王与章寿,皆可满身而退。虞家片叶不沾身,圣上那边,也算是心对劲足。”
那些山匪上高低下搜索了马车,发明并没有商清晏的影子,竟一言不发走了。
虞安歌垂下视线,侧身给岑嘉树几人让了路。
岑嘉树也不想提及虞父,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在边关,神威大将军的名号远比永昌侯府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