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心中暗赞:“这个虞公子仿佛都是在帮我们。”
商清晏想到地窖中产生的各种,那股如有似无的雪松香,梦话,眼泪,拥抱...
小吏搀扶着岑嘉树劈面走来,虞安歌用心拦在他们面前,语气淡淡:“岑探花这是如何了?”
岑嘉树又问道:“我们现在离哪个官衙比来?”
岑嘉树定定神:“留小我,先将这两个侍卫安葬了,归去好生赔偿其家人。”
岑嘉树没听懂虞安歌未尽之意,只是在打仗到虞安歌目光一刹时感到如芒在背,像是有一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呼吸不得。
眼下岑嘉树带来的侍卫死了两人,重伤三人,鲜血染红一片草地。
可惜了。
商清晏道:“也罢,不管她想干甚么,现在助我一臂之力是实打实的,我得谢她。”
竹影大为震惊:“那她为何听任我偷听?”
听到探花二字,几个“山匪”才停了手,面面相觑后,一个“山匪”骑马靠近辨认,那主子便被吓得两股战战,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的时候他只想低调退婚,可现在婚没退成,他还受了重伤,保险起见,还是要寻求官府庇护。
虞安歌垂下视线,侧身给岑嘉树几人让了路。
清楚是玉树临风,清爽超脱的人,可她如墨的眼眸却渗着寒光,夏季的暖意也未能遣散半分。
主子道:“离岐州府的官衙比来。”
主子从速来搀扶岑嘉树,替他捂住伤口,颤抖着声音问道:“公子,他们这是要干甚么呀?”
虞安歌站在屋檐下,阳光穿透夏季的绿荫,投射在她身上,沐光而立,苍翠浑身。
面对这些手持刀剑的“山匪”,岑嘉树内心也有些发怵,强忍着肩上的伤,对他们道:“诸位豪杰,我是神威大将军的将来半子,若我在此出了事,虞将军必会为我报仇。这是一些银钱,诸位豪杰拿去买酒喝。”
一旁的小吏道:“岑探花遇见了山匪!受了重伤。”
商清晏道:“何止是安妥,的确是天衣无缝。本王与章寿,皆可满身而退。虞家片叶不沾身,圣上那边,也算是心对劲足。”
待人走后,一道戏谑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看来岑探花活着返来,让虞公子很绝望。”
商清晏看向窗外:“她在向我示好,想要与我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