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道:“也罢,不管她想干甚么,现在助我一臂之力是实打实的,我得谢她。”
岑嘉树因疼痛大口喘气着,神采沉郁。
岑嘉树也不想提及虞父,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在边关,神威大将军的名号远比永昌侯府清脆。
身边的主子先是尖叫一声,而后色厉内荏道:“大胆!马车里坐的乃是圣上钦点的新科探花!你们焉敢伤人!”
竹影把刚才偷听到的虞安歌和章寿的发言复述了一遍,末端道:“虞公子此番行动,倒是安妥。”
这些“山匪”也不知有没有把话听出来,只是倔强上前,把岑嘉树和主子从马车里扯了出来。
主子差点儿丢了小命,哪儿还能重视获得那些武功招式,便带着哭腔道:“小的看不出来。”
岑嘉树对虞安歌内心有亏欠,面对虞安和天然心虚,一时面露难堪,不知说些甚么。
不知为何,岑嘉树脑海中闪现了虞安歌小时候的模样。
岑嘉树没听懂虞安歌未尽之意,只是在打仗到虞安歌目光一刹时感到如芒在背,像是有一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呼吸不得。
岑嘉树肩伤在身,被拖下来时没站稳,全部栽倒在地,疼得他几近昏迷。
小吏不知岑嘉树跟虞安歌的恩仇,看着岑嘉树神采青白,鲜血从肩膀流了一身,状况实在不好,便道:“劳烦虞公子让一让,岑探花得尽快疗伤。”
面对这些手持刀剑的“山匪”,岑嘉树内心也有些发怵,强忍着肩上的伤,对他们道:“诸位豪杰,我是神威大将军的将来半子,若我在此出了事,虞将军必会为我报仇。这是一些银钱,诸位豪杰拿去买酒喝。”
竹影说得委宛,商清晏倒是直言道:“是啊,虞公子足智近妖,虞廷手握重兵。他们去搀扶大皇子、二皇子,皆前程开阔。我一个废太子,那里值得让他们冒险呢?”
岑嘉树正为退婚的事情忧愁,却见内里一阵马蹄声响起,紧接着是侍卫的惨叫。
那些山匪上高低下搜索了马车,发明并没有商清晏的影子,竟一言不发走了。
虞安歌站在屋檐下,阳光穿透夏季的绿荫,投射在她身上,沐光而立,苍翠浑身。
竹影心中暗赞:“这个虞公子仿佛都是在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