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内侍出去时,阿谁男伶拿着皮影,正唱着:“她情怯怯,我心已斜,一曲相思弦断绝,孤傲何故度良宵。”
“为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小庶女,他竟辞掉了跟大将军府的婚事。”
幸亏有大皇子出面替他和宋锦儿讨情,岑嘉树才保存了庶吉人的头衔,得以留在文翰院。
出官衙的时候,岑嘉树见到了大皇子宫里的寺人,岑嘉树赶紧迎上去,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孔殷道:“方公公请留步!”
此时皇子府中歌乐丝竹绕耳,热烈得很,几个伶人跪坐在影幕以后,为大皇子上演皮电影。
方内侍道:“呦,这不是岑探花嘛。”
方内侍道:“并且这个宋府庶女有些奇特,早些年不显山不露水,痴顽木讷,本年年初,像开了窍一样,整日说些奇奇特怪的话。”
本来看得正欢畅的大皇子听到岑探花三个字刹时冷下脸,骂道:“蠢货!”
他有一头及腰长发,比身上的红绸锦袍还要顺滑,殷红的嘴唇轻勾,眼角天生微挑,明丽祸水,有种说不出的邪魅。
方内侍提示道:“不是妄图正房之位,而是要岑探花相守毕生,不准岑探花纳妾留通房。”
大皇子道:“不过我倒是猎奇,宋侍郎家阿谁庶女究竟有甚么本领,能勾的一贯克己守直的岑嘉树做出如许的丑事。”
大皇子大笑起来:“她一个小小庶女,竟妄图攀附岑家正房之位?岑家再不济也是个侯府。”
岑嘉树动用了各种人脉去压动静,仍然压不住,宋锦儿那边也再无动静传来,该当是被宋侍郎禁了足。
方内侍道:“主子之前远远见过一回,的确生得不俗,又是个才调横溢的。并且...”
神威大将军手握兵权,他手中又正缺兵权。
方内侍掂了一下重量,笑眯眯道:“若想压过您比来的风头,还得找另一个风头才是,十今后的空山雅集,圣上但是密切存眷,若您能一鸣惊人,一定没有再攀青云的机遇。”
一声呵叱打断了伶人的唱词,大皇子道:“谁让你们停了?持续!”
对于岑嘉树来讲,吟诗作对天然不在话下,可难就难在他右手有伤,没法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