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转动佛珠的手一顿,眼中倏然蒙上了一层昏黄的寒雾。
曾经的摄政王,当今的圣上,便以“主少国疑,皇叔治国”的名义篡位。
他口中的主子商清晏,身着一袭白衣,斜倚在马车上,墨发披肩,手里转着一串白玉菩提佛珠。
马车非常低调,便如商清晏此人。
却在灵音寺遇见刺客,受了重伤,从这以后,商清晏本来就孱羸的身材更是雪上加霜。
雁帛一肚子迷惑,可虞安歌向来讲一不二,不是她能劝得动的,只能依言去办。
若她能及时互助,替商清晏挡下这个杀机,或许能提早跟商清晏合作,以谋将来。
南川王乃是先帝立下的太子,可惜先帝驾崩之时,商清晏只是一个六岁小童。
宋锦儿更不消说,世人对女子更加刻薄,爆出来这件丑闻,想要如宿世般风景嫁入大皇子府,几近不成能。
帝位安定后,圣上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倒是没有对商清晏赶尽扑灭,而是废黜他的太子之位,封为南川王。
旁人见了,只怕要觉得是哪个退居山林的淡泊隐士,亦或者云水间目下无尘的神君神仙。
就在此时,内里传来了一阵鼓噪,异化着尖叫和马嘶。
竹影愣了一下道:“不错,听闻与永昌候府的至公子岑嘉树有婚约。”
竹影体味商清晏,晓得他这是不欢畅了,却不知为何:“虞蜜斯如何了?”
商清晏转动动手中的佛珠,淡淡“嗯”了一声,长途跋涉,还要在那些京都使者面前装模作样,让他有些怠倦。
虞安歌道:“助人。”
手中的剑已然擦好,虞安歌挽了一个凌厉的剑花,剑刃轻鸣,杀气实足。
虞安歌倒是想到上辈子,国破家亡之际,皇室都向凉国递了降书,唯有南川王揭竿而起,自主新朝,号令有志之士抵当凉兵。
竹影闻言,气得瞋目圆睁,若非圣上谋朝篡位,他家主子合该金尊玉贵,稳坐高台,怎至于在夹缝中艰巨求生?
“主子谨慎!”
虞安歌脑中灵光一闪,当机立断开口:“给我撞上去!”
虞安歌对雁帛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只是商清晏能在圣上的部下冬眠多年,可不是一个简朴角色,更何况商清晏身边还跟着很多京都使者,冒然前去,只怕会弄巧成拙。
雁帛看到后微微愣神,一觉醒来后,蜜斯还是阿谁蜜斯,她却总感觉有那里分歧了。
“主子,顿时到灵音寺了。”竹影低声道。
竹影看着商清晏惨白的神采,忿忿不平道:“圣上明知您身材孱羸,还要您跋山渡水来接神威大将军之子虞安和回京,用心险恶。”
商清晏摸了一下本身的上嘴唇:“想到一些旧事罢了。”
商清晏倒是轻笑一声,不觉得然:“几位皇子皆已成年,圣上起了立太子之心,我这个前朝太子,总归让他如鲠在喉。等着吧,前面估摸着另有更凶恶的。”
虞安歌对雁帛道:“将岑嘉树明显有婚约在身,还与宋侍郎家的女儿宋锦儿暗通款曲,乃至不顾礼义廉耻,上门逼我退婚之事大肆鼓吹出去!”
上辈子她被岑嘉树和宋锦儿坏了名声,这辈子,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商清晏眯起眼,仿佛回想到了甚么:“我记得虞安和有个双生mm,名唤虞安歌。”
竹影只能把车帘拉开检察内里的环境,却见一匹疯马拉着一辆马车,直冲冲向他们撞来。
雁帛回过神来:“蜜斯,我们去做甚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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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必然要说,那就是蜜斯身上多了一份冰冷肃杀,让人不敢小觑。
竹影发觉到伤害,当即就要拔剑而出,却被商清晏一把按住,悄悄点头表示他不要透露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