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深呼吸了一口气,便哈腰在泥泞中找寻起来。
商清晏端坐在马车内,指尖把玩着一颗白净的佛珠,嘴角勾起淡笑。
虞安歌一脸严峻,还往潘德手里塞了几个金珠子:“实不相瞒,我前几天闯了个小祸,如果等我爹巡边返来,免不得一场毒打。我今儿冒雨出来,就是躲我爹呢。”
哥哥不但由得她四周肇事,替她背锅,偶然为了给她打保护,不吝男扮女装,捏着嗓子乱来家里人。
商清晏在马车里咳嗽了两声:“二十七颗。”
以是这趟盛京,她代哥哥去定了。
这句话没扯谎,前几日,她哥哥在街头把调戏孀妇的知县儿子给打了。
虞安歌不由皱眉,雨天路滑,该不会被雨水冲到了山下吧,如果如此,再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固然占理,但父亲对哥哥非常严苛,返来后必定要家法服侍,当晚她哥就清算包裹跑了,这才给了虞安歌冒充的机遇。
可潘德不晓得的是,旁人眼中的废料,倒是家中最疼虞安歌的人。
雨势不小,大师伙晓得虞安歌要给商清晏找佛珠,都候立在旁,雁帛和鱼书也在中间帮手,京都使者倒是不好脱手相帮。
虞安歌长舒口气,脸上带着躲过一劫的光荣:“多谢使者,让我免了一顿好打。”
从窗缝窥视的商清晏忍不住皱眉,一旁的竹影道:“主子看着难受,为何还要看?”
“王爷恕罪,待鄙人回京,定然为王爷遍寻一颗上品的白玉菩提相配。”
一行人一起来到灵音寺,入寺后,虞安歌叫小沙弥抬来了热水,好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让鱼书去留意灵音寺的动静。
商清晏白玉普通的脸上沾着泥点子,倒也不掩风华绝代,郎艳独绝。
虞安歌清算着袖中的暗器,心道:公然如此。
八岁那年,他撞破虞安歌肇事,言语间虞安歌还给了他一拳,把他的门牙打掉了一颗。
虞安歌松了口气,都说南川王脾气好,倒是不假。
不过想想也是,他如许的身份,那里敢率性妄为呢?
如许好的哥哥,上辈子却以那样惨烈的体例归天,虞安歌如何能够听任哥哥重蹈复辙?
虞安歌松了口气,目送“病弱”的商清晏先行分开。
虞安歌不由咬牙:“那鄙人...再带人细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