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轻易啊,赶上逢集的时候,支个摊儿出来就行了。”李小囡挥了动手。
“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他有钱,富可敌国!他骑的那马,一个月的细料钱黑豆钱就是十两银,那样的马,他养了一群,好几百匹!”李小囡白了李银珠一眼。
顾砚看着李小囡,渐渐悠悠的噢了一声。
甚么叫她动动嘴?京彩行的买卖她连动嘴的机遇都没有!
“这但是大买卖,织机综箱都不便宜,你有多少本钱?二十五两?还是~”顾砚拖着尾音,“像你家京彩行那样,你动动嘴,活都是你几个姐姐做,你家京彩行能拿出多少本钱?”
在李银珠尖叫出来之前,李小囡伸手捂在李银珠嘴上。
李小囡掰动手指头计帐。
“你到哪儿收粗布?行里都收不到提花粗布。”李银珠表示李小囡把棉条筐递过来。
这倒是个好体例。
李小囡挨着李银珠咬耳朵。
“那你得跟大阿姐二阿姐讲,你这买卖要买织机,本钱太大了。”李银珠点头,“我感觉大阿姐必定不能承诺,再说,咱家京彩行的买卖都忙不过来了。”
吃了中午餐,李小囡坐在李银珠中间,托腮看着李银珠纺线。
可她是个能做买卖的人么?
“那就是这粗布买卖不能做了?”顾砚眉毛微抬,看着李小囡。
“我筹算先从最便宜的三综织机开端,唉!”李小囡声长叹,“也就是两台半织机的钱,先买两台尝尝吧。”
她问过行老,行老说家织布不分粗细,都是五个铜钿的税钱。
“就在平江城吧,挑一其中间的镇子,比如郭巷镇。
“嗯。”李小囡这一声嗯,没敢用力。
她这做的这买卖,也得算是家织布买卖吧,照理说,也应当照一匹布五个铜钿上税。
李小囡斜着顾砚那一脸不怀美意的笑,没理他。
顾砚上高低下的打量李小囡。
李银珠听的动了心。
“不是,你的嫁奁如何能动!我有一点点银子。”李小囡搓动手指。
她跟阿谁世子说的时候,阿谁世子没提上税的事儿,那就应当不消上税,或者不消照织坊的例上税。
就是路演推行么,这个她熟得很!
“那你攒了二十五两银了?”李银珠屏气问道。
“咱俩?咱俩哪来的本钱?我的嫁奁?”李银珠反应极快。
李银珠皱着眉,“你前天讲,这么好赚的铜钿为甚么没人去赚,这个为甚么,你探听清楚了?”
“你筹算如何做?”顾砚兴趣盎然。
这个临时不消多想,先把买卖做起来。
“啊?你去一趟还不止五两银子?你留了多少?甚么?十……”
“我去上课,留了点儿。”李小囡口齿含湖。
阿囡说得挺对,这买卖她俩先做做看,做成了再跟大阿姐讲。
“嗯。”李小囡矜持的点了下头。
他感觉她这买卖也就到支个摊儿,只怕她连这个摊儿都支不出来。
“你跟你大阿姐说过了?你大阿姐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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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找织工?挨家拍门问人家会不会织布?先从哪儿做起?你们李家集?”
“三阿姐,我都问清楚了,也算过了,收粗布的买卖必定能赢利。”李小囡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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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跟着大阿姐去昆山县城的布行卖布的时候,布行也要收钱,行里的过手钱一匹布一个铜钿,税钱五个铜钿。
“嗯!因为行里是照织坊算的,他们经手的粗布,要交五成的税。”
“我就想,这么大的利润,如何没人开织坊呢?现在晓得了,五成的税加上去,只亏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