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做的这买卖,也得算是家织布买卖吧,照理说,也应当照一匹布五个铜钿上税。
“嗯!”
顾砚上高低下的打量李小囡。
这个临时不消多想,先把买卖做起来。
“嗯。”李小囡矜持的点了下头。
“三天的人为,加上织机的折旧,算三百钱吧,一匹粗布的本钱也就六百三十钱,再多算一百钱,算七百钱本钱吧,可平江城里的提花粗布,最便宜的也要卖到一千钱一匹呢。”
就是路演推行么,这个她熟得很!
李小囡斜着顾砚那一脸不怀美意的笑,没理他。
“你真想做?”李银珠停下纺车,看着李小囡。
之前她跟着大阿姐去昆山县城的布行卖布的时候,布行也要收钱,行里的过手钱一匹布一个铜钿,税钱五个铜钿。
阿囡说得挺对,这买卖她俩先做做看,做成了再跟大阿姐讲。
“你跟你大阿姐说过了?你大阿姐点头了?”
“不开织坊。就是感觉奇特,如果本身有织机,六综提花,生手三天就能织一匹提花粗布,就算用最好的掺丝细线,一匹提花粗布也就是三百三十钱的线钱,这还是零买的价。
“二是提综织机太贵了,如果换个花腔儿,综箱、花本都不便宜,买得起提综织机的人家,象高先生家,织出来的提花粗布都是自家用。用不起提花粗布的人家,多数买不起提综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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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跟大阿姐二阿姐讲,你这买卖要买织机,本钱太大了。”李银珠点头,“我感觉大阿姐必定不能承诺,再说,咱家京彩行的买卖都忙不过来了。”
“嗯,是太贵了。”李银珠想着那架标致的四综织机,叹了口气。
“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他有钱,富可敌国!他骑的那马,一个月的细料钱黑豆钱就是十两银,那样的马,他养了一群,好几百匹!”李小囡白了李银珠一眼。
甚么叫她动动嘴?京彩行的买卖她连动嘴的机遇都没有!
“那你攒了二十五两银了?”李银珠屏气问道。
“我去上课,留了点儿。”李小囡口齿含湖。
她问过行老,行老说家织布不分粗细,都是五个铜钿的税钱。
“你如何找织工?挨家拍门问人家会不会织布?先从哪儿做起?你们李家集?”
“嗯!因为行里是照织坊算的,他们经手的粗布,要交五成的税。”
可她是个能做买卖的人么?
“这但是大买卖,织机综箱都不便宜,你有多少本钱?二十五两?还是~”顾砚拖着尾音,“像你家京彩行那样,你动动嘴,活都是你几个姐姐做,你家京彩行能拿出多少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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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买卖如果能做起来……
“他家是都城的,说不定过几天就归去了,他走了如何办?
“你看甚么?”李小囡莫名其妙。
“等织出粗布,我们先找好买家,再去拿粗布送畴昔,把银子拿返来。大阿姐也不晓得对吧。
“三阿姐,你看,这二十五两银子,大阿姐不晓得,我们偷偷去买两架织机,买好就直接赊出去,大阿姐必定不能晓得对吧。
李银珠听的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