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是一家酒楼的后门,楼上灯火透明。
“想不到你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还用问?”他冲她一笑,“天然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了。”
容萤皱着眉不解:“又如何了?”
目睹容萤把柿子一个个捡起来,还是回到树旁坐下,少年也凑上前去,挨着她并排而坐。
“散钱……”少年垂首沉吟,“你说的想必是西市子口,那人没准还在四周找你,我带你畴昔。”
她几近喘不过气:“你作你的死,拉着我干甚么?”
那人一面跑一面察看四周的地形,“这些人动手狠辣,你觉得他们会等闲放过你么?”
容萤不太欢畅地抬头瞪他,“不会爬树很希奇么?”
伯方,幼年时候的玩伴,算是他为数未几的老友。但自打跟了端王,他们之间的来往就少了,而后又传闻他死于天灾,他也曾难过了一阵。
扭头往前面一望,黑压压的跟了两三个壮汉,还各自提了把大刀,模样狰狞可骇。
“对了,你之前说你在等人?”
他刚侧身,劈面竟看到那两个壮汉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能从这个迷巷里绕到此处实在是出乎他的料想,待要寻别的路,四周却又只剩高墙,一时候摆布难堪。
那少年蹭的一下坐起来,紧紧地盯着巷子口,“有人打斗?”
如此逃了不知多久,约莫是体力不支,少年总算在一个开阔之处停下。
容萤拍拍衣衫上的灰尘,“出门在外,不得不谨慎。”
头顶月华浅浅,贩子上两个孩童追着梨园子奔驰,闹声渐行渐远。
“你站远些,本身把稳!”他把她往中间一推,提了口气就要上去。
少年咬着唇思忖,蓦地把容萤往中间拉,“走这边,抄巷子。”
“归反比你大就对了。”他百无聊赖地吹了几声哨,没话找话地问她,“明天有庙会,你不去逛夜市,跑在这旮旯里吹冷风?”
他呆若木鸡:“你……你是个女人?如何能够呢……”说着,便苍茫的探脱手往容萤脸颊上摸去。
她闻声抬开端来,不答反问:“如何,你怕?”
“啊,陆兄!”
她回过神,忙不迭把他挥开,没好气道:“你觉得大家都和你一样?”